第五十九章 ・嗣兄[第2頁/共4頁]

無憂躲著她的手笑道：“隻興你裝不幸，我就不能？”

錦哥沉默。玉哥說得對，或許正像她講的那樣，是她們腦筋裡的那根弦繃得太緊了，乃至於現在如何也鬆不下來。

“本來也冇人拿這四個字來欺負我們吧。”無憂翻著眼道。

本來，那五少爺鄭子霜彆看生得人高馬大，卻纔七歲年紀，恰是貓憎狗嫌的時候。見無憂還冇本身高，竟還要叫他哥哥，心下便有些不忿，想著惡作劇整治一下無憂。

錦哥的床上，無憂正盤腿坐在床尾指手劃腳地說著甚麼。見玉哥出去，錦哥咳嗽兩聲，笑道：“就曉得你也會過來。無憂奉告我了。”

她悄悄握起拳。

當年，宋文省考中狀元後，宋家那些曾逼迫過他們的族人便又攀附而來。太太為斷了他們的念想，就將他們這一脈的祖墳遷至京郊。

“憐憫。”錦哥道。

屋內又是一陣沉默。無憂俄然說道：“有一件事情有點奇特。”

玉哥躺在床上，想著早間的事，竟如何也睡不著，便重新穿了衣裳來找錦哥。

驀地，父親死時的慘狀閃過腦際。錦哥本能地閉上眼。固然已經事隔多年，那一幕卻仍然會時不時地在夢裡折磨著她。

錦哥閉著眼靠在床頭，隻沉默不語。

玉哥卻對錦哥的非常一無所覺，在那邊低聲又道：“當時候家裡一片混亂，我隻模糊記得你說我們要被遣回客籍，倒不記得是不是要被抄冇產業了。你呢？記得嗎？”

無憂一咧嘴，“想要欺負我，還早了去了。我是看著外祖父就在跟前，才用心讓他欺負著的。”

又是一陣沉默。半晌，錦哥才啞著聲音道：“有機遇，我們去一趟觀元巷吧。另有太太和父親的墳，總要歸入祖墳的。”

大抵是因為昨晚受了經驗，現在那些丫環婆子們都非常乖覺，冇事等閒也不敢隨便往他們姐妹跟前湊。玉哥看了一眼規端方矩立在廊下的世人，內心冷哼一聲，由著小丫環挑起簾子，進了錦哥的屋子。

玉哥一皺眉，想說甚麼，又感覺現在下定論為時過早。

門上響起悄悄的扣擊聲，冰蕊在門外稟道：“女人，該吃藥了。”

真是看中他們嗎？錦哥並不這麼以為。作為一個少年平話先生，她長年出冇於富朱紫家的後宅，以是她比誰都清楚，所謂“春江水暖鴨先知”，不管仆人自誇家聲如何鬆散，對人對事的態度總能鄙大家那邊暴露端倪。

無憂倒是一撇嘴，“你？你不想著占彆人的便宜，不欺負彆人就阿彌陀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