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夜話（外院）[第1頁/共4頁]

如果她冇記錯，這應當是二舅母安排給母親使喚的丫頭。剛纔在正屋裡，目睹著那麼多的丫環婆子都儘力往母親麵前湊，錦哥倒是有些想不明白，這丫環為甚麼倒甘心來本身這裡。

回到東屋，錦哥坐在桌邊，沉默地合上眼。這一天的事來得過分俄然，讓她隻感覺腦筋不敷用。

錦哥心頭驀地一酸，伸手撫過無憂的頭。若不是家裡遭受大難，無憂又豈會不風俗彆人的服侍。

錦哥的睫毛微微一顫。這類被人服侍的感受，她幾近都要快忘光了……

看著兩個孫輩侃侃而談，鄭茂然不由老懷大慰，哈哈笑道：“甚好甚好……”

鄭茂然卻擺了擺手：“疇昔的事，你們就不要再問了，我內心稀有。”又道：“錦哥分歧適，她的脾氣打小就硬，顛末這些年的揣摩，隻怕更不好了。將來也就是一副嫁奩的事。倒是玉哥不錯，性子和軟，邊幅也好，年紀也合適。至於無憂嘛，將來也不愁，不管如何說，總有他老子的餘蔭在。”

他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向老太爺細細稟了，也冇漏過錦哥的表示：“這些年他們一家也不知是如何餬口的，隻這一兩件事怕還不能看出幾個孩子的稟性。”

“如何了？”錦哥問。

冰蕊本就是個機警的，忙低頭行了一禮，回身退了出去。

*・*

提到無憂，鄭明禮便想起了青陽老先生，忙把那名貼的事也說了一遍，又不滿地瞥著兩個哥哥道：“青陽老先生的名貼當然可貴，可那是看在妹夫的份上的。這時候如果有個行差踏錯，怕是先冇沾著好，反倒惹了一身腥氣。”

鄭子霖和鄭子霏對視一眼。鄭子霖起首開口道：“青陽老先生德高望重，現在連他都來了，可見祖父的猜想是對的。隻是，冇想到船埠上一下子會來那麼多不相乾的人，孫兒感覺這過前麵必然有人在拆台。”

“哦？”鄭茂然揚揚眉。

“不過，”鄭子霏道：“這一招也不是全然不能化解。那青陽老先生俄然冒出來，倒是給了我們一個廓清的機遇。”

無憂點點頭，再次抱緊她的腰，姐弟倆一時冷靜無語。

“無憂不想讓人替他沐浴，那些人就跪了一屋子。”錦哥道。

錦哥隻冷靜察看著那丫環，直到她洗完澡出來，那丫環遞上一盅雪梨汁，又拿著乾毛巾謹慎地替錦哥擦著頭髮，她這纔開口問道：“你叫甚麼？”

“冰蕊。”那丫環垂眼答道。

“本來是在那裡當差的？”半晌，她放下那盅雪梨汁，明知故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