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三 秋儘江南草未凋（五）[第1頁/共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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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全部司都響起“讓東虜去死”的吼聲時，一杆丈八將軍旗從陣列旁馳過，旗下頭戴明盔，身穿山文甲的下將軍蕭陌對著這個司的把總叫道：“把總，你們跟我走！”

蕭陌的汗水已經濕透了甲衣內裡，整張臉上泛著潮紅。他命令道：“號令：火銃局立即從右翼迂迴，打擊東虜右邊翼。號令：六百斤弗朗機炮與虎蹲炮，伴同火銃局打擊，禁止東虜突擊。號令：預備營戰兵預備司，聲援右翼第三千總部。”

蕭陌的將旗停止了進步，旋即以更快的速率向前突進。環繞著蕭陌將旗的，是火器營和三麵預備營的方形紅旗。

訓導官愣了愣，藉著這瞬息喧鬨，大聲喊道：“我們都不會死！我們要讓東虜去死！”

集結了全隊巴牙喇的東虜軍右翼，開端嚮明軍右翼策動了打擊。

“冇！我隻會殺敵，不會戰死！”當訓導官問道王翊的時候，王翊大聲應道。

朱慈烺一邊戴上鐵手套，一邊道：“升旗。”

孛羅聲響，百總和旗隊長們紛繁收回口令，這個預備司列成行軍陣型，橫列二十人，縱深十人的小方陣，緊跟著蕭陌的將旗往前行進。同一的腳步震得大地顫抖，乃至連進軍的鼓點聲都被埋冇。

兩丈一尺高的紅底金龍皇家大旗插在旗車上，被兩匹馬拉著，認準了閔子若後背招搖的背旗，在疆場上奔馳。旗車上，鼓點短促，每一槌都盪漾起兵士們的戰意。他們都是東宮政策的受益者，很多人是進了預備營才第一次吃飽飯。對他們而言，皇太子是他們的仇人，更是他們的庇護神！

“我東宮侍衛營從建營以來，有進無退，固然有些笨，但是……”朱慈烺擠出一個淺笑：“參謀部及隨行文武軍官，構成行列，庇護陛下撤離槁城。閔展煉，速率履行號令！”

閔子若帶著侍衛隊很快追上了皇太子，將其庇護在中間。他壓慢了馬速，讓前麵的教誨司、戰兵預備司和輔兵司跟了上來。

閔展煉已經集結了教誨司、預備站虎帳和輔虎帳，列成方陣。

朱慈烺輕夾馬腹，策馬往下跑去。崇禎伸手去拉，卻冇有拉到，看著兒子的背影，嘴唇翕張，終究冇有發作聲音。侍衛隊和參謀部紛繁跟上，轉眼間望台上就隻剩下天子的聖駕和他的內侍衛隊。

“殿下，全被蕭陌帶走了。”閔展煉道：“隻要教誨司和保護聖駕的一支戰兵預備司。”

尤世威健步上前拉住了朱慈烺的轡頭：“殿下！兵凶戰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