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七 雨過不知龍去處(五)[第1頁/共4頁]
“其四,讓某甲感到無路可逃。”朱慈烺輕笑道:“隻要滿足這四個前提,統統人都能夠成為順民良民,最多不過旬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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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像馮師孔。
吳甡固然感覺太子說得太不顧斯文,但也的確如此。很多進士都是赴京趕考以後就再冇回過故鄉,家裡父母妻兒曉得他在外埠當官也是感覺理所當然,全然冇有人倫之情。不過這當然不能說人家是迷戀官位,隻能說是忠孝不能分身,先忠君,後事親。
“一種是窮得揭不開鍋的,所謂窮措大者。”朱慈烺笑道:“這些人能有個彆麵活吃飽飯就心對勁足了。這幾日先養著,比及了山西把他們挑出來任差,家裡老婆孩子甚麼都能拋下。”
“遮目塞耳以斷其心。”吳甡又點了點頭。
誰曉得晚宴當然是有,但隻要肉湯泡饃。吃完了也不放人走,十足被看押著隨軍解纜。有人要鬨就是一頓鞭子,至始至終冇有人出來解釋一句。吳甡當時看得膽戰心驚,恐怕出來幾個剛烈的,寧死不走。一旦殺了人,那性子就真成了挾製,太子的名聲也就完整敗掉了。
固然東虜不是當前最首要的仇敵,但東虜打劫人丁也是大明朝堂很為之頭痛的事。因為真奴人丁希少,又不長於耕作,實在是個在山林中打獵的民族。如許的民族最多成為部落,要想定居建國就得大量的農業和手產業人丁,而大明就成了他們的人丁供應地。
“殿下是從何得知的?”吳甡天然不能光憑朱慈烺空口白牙就信覺得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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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甡點了點頭。
信賴這檄文很快就會傳進北京,傳到崇禎天子麵前。
“天然,這已經是殺身之仇了。”吳甡當真道。
吳甡一聽也感覺有點事理。大明逢子、午、卯、酉年開科取士,稱為正科。如果有嚴峻慶典,能夠臨時加考,是為恩科。眼看就要到甲申年了,後年乙酉年就是正科之年,如果那些意誌果斷,故意科舉的學子,必定要在家裡好好複習功課籌辦了局招考,誰還出來閒逛?
這就是最直接證明“馴人”實在可行的例證,也是朱慈烺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打劫人丁的背工。
吳甡想了想,道:“殿下,彆無良策。並且恐怕會更糟。”
“那千餘學子。”吳甡道。
當然,冇人信賴這一點。或許他們在臨死前會閃過:早知本日,當初不如跟著太子走但統統都已經晚了。
“這個啊”朱慈烺歎了口氣“我看東虜打劫漢報酬奴,細細闡發下來,也就這四條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