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舞者泣[第1頁/共3頁]
和福帝姬趙金珠正狼吞虎嚥地啃食從趙串珠手裡奪來的半塊麪餅,她也不再顧慮本身高貴的帝姬身份,毫無形象地吃起來,彷彿這塊曾經被她丟棄的麪餅,到本日竟成了甘旨。
王昌遠頓了頓,淡淡地說:“不必了。”便拂袖而去。
“停止!”俄然傳來另一個男人的聲音,他用女真語命那兵士敏捷放了寧福帝姬趙串珠,將趙串珠緩緩扶起來,又用清楚流利的漢語對趙串珠說:“帝姬方纔可曾受了委曲?”
趙串珠此時殘淚未儘,倉猝叫住了王昌遠:“仇人!可否奉告小女子仇人姓名,串珠將來定會酬謝仇人的恩德!”
他竟探脫手來拍了拍我的頭:“好短長的女子!”說罷,他便笑了笑回身說道:“後會有期!”
趙椅乾嚥了口口水,冇有說話,隻用手指指了指前麵營寨處的處所。
我卻頓時又撤銷了這個動機――作為亡國戰俘中無辜受害的女人們,又能做甚麼呢?
哪知這女真的兵士壓根就聽不懂漢語,用女真語暗罵了兩句,仍然不見他罷手。
趙椅把我抱在他的腿上,用他的袖袍替我遮了遮北風,輕聲對我說:“她們冇有錯。她們都是官家的好女兒。”
我呆坐了半響,耳旁一向鬧鬨哄的,加上氣候苦寒,冷風灌袖,亦冇法入眠。我問趙椅:“椅子,剛纔那三位帝姬姐姐犯了甚麼錯,要被拖去做甚麼呀?”
“謝大王!”
王昌遠明顯是被我的反應弄得有些猝不及防,發笑著說:“小孩兒,你隻見過我一麵,如何會記得如此清楚?”
那男人的聲音我好生熟諳,倏然我回想起幾個月前那次我掉入池中托我登陸的男人,王昌遠!是他冇錯!
我們現在也都是傻了眼,任憑趙串珠如何要求,那金兵還是不斷地對她高低其手。趙串珠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她好不輕易讓洵德帝姬帶她出宮,借暴斃身亡的名義想逃到江南去輕易偷生,那樣起碼名節尚在,可還將來得及逃竄,那該死的和福帝姬竟向大監告了密,當天她便被抓住安設在彆的宮裡囚禁起來,乃至於本日,她最怕的事,該是躲不過了……
這都是如何了?我一臉的茫然,便推了推趙椅的胳膊,要他奉告我產生了甚麼事情。
趙串珠此時已經是滿麵的淚痕,卻有力擺脫,隻好苦苦要求:“金國的官爺!小女子還尚未及笈,何況、何況我是寧福帝姬,千萬使不得呀!”
趙椅這話在我當時聽來有些答非所問,我隻點著頭,並不是特彆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