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節 夜探[第1頁/共5頁]

她望著梓嫣，欲言又止，不曉得該不該把她也拖下水，梓嫣這冷酷的性子，怕是也幫不上忙了。冇等她開口，梓嫣到先說了：“致姐姐有話不說，倒和我生分了。”

采枝這時在一旁催促，鬱致倉猝把碗貞的手放回被子裡，叮嚀道：“這兩日的藥如果能避開雯倩，就順手潑了，如果在避不開，就讓碗貞一邊喝一邊咳嗽，能咳出來多少是多少，再多灌淨水，能喝多少就喝多少，現在隻能看上天開不開眼。你幫我照顧好我妹子，來日必有重謝！”采枝忙點頭說：“致女人快走吧！雯倩說話就返來了。”

一聽這話，鬱致內心一緊，差一點這就衝出去問問詳情。可一低頭，見手中還拿著宮中禁書，鬱致便隨便在中間的樹下挖了個小坑，當場埋了。她快步趕到采枝的房間，拍門道：“采枝，你便利出來一下嗎？”采枝忙給她開門：“鬱致女人內裡請。”

這時，碗貞才衰弱地開口道：“致姐姐，你來了。還害得你跑一趟，扳連你了。是我本身不頂用，這點小病拖成了這個模樣。”

梓嫣撇了一眼窗外的西配房，道：“怕是攀高枝去了。剛纔我看她偷偷繞了個大圈才疇昔，岑淑媛一黨各個王謝以後，確切更合她的脾氣。”

剛到門口，就看到東配房門虛掩著，她一探頭，就看到梓嫣縮在一旁。梓嫣忙把她拉出去，悄悄把門關上，快步回到房間。房內雲舒睡得正香，兩人躡手躡手回到床上，也不敢多言，各自各懷苦衷睡去。

銀瓶指動手中的衣服，笑吟吟地對雯倩說道：“掌宮大人叮嚀了，今兒這些衣服必須都要洗好晾好摺好，我們這邊做不完，說能夠拿到你們這裡分些。雯倩你行行好，就這五件衣裳，明兒早就要用的，你潔淨利落是出了名的，交給采枝我還不放心呢。”

她一起摸黑走到床邊，坐在床沿，黑暗中一掌控住了碗貞的手，俯身道：“我是致姐姐，你彆嚷！”

藉著溫暖的陽光，鬱致靠在遊廊柱子前麵，細細品讀著。讀到“海闊誠難度，天高不易衝。行雲無處所，蕭史在樓中[1]”時，鬱致不由感慨女子“半點不由人”的運氣，又讀到“凡天之所命美人也，不妖其身，必妖於人”，由不得再恨天下男報酬寡情薄倖早就找好了來由。鬱致腦海中又出現太湖上泛舟品詩的景象，若不是心繫家父，鬱致真想效仿崔鶯鶯為本身儘力一回，也不枉此生了。但事已至此，再想“如果”二字也是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