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節 訓練生節[第2頁/共6頁]

杜司記拉著她的手細問道：“你爹孃都好嗎？”

“門生以為，‘女論語’議論佳耦之道、女子德行，的確令人發省，特彆是這‘為婦之道’再非傳統的‘敬慎’，而轉為‘恩愛’，使人間女子對於勇於尋求伉儷之間相互的交誼。”

“都開口罷。”宋學士此言一出，女門生們都溫馨下來。宋學士如有所思的望著鬱致道：“姐姐若聽君一言，也可泉下有知了。”

此言一出，堂內“嗡”一聲炸開了鍋，眾女子都交頭接耳，向鬱致投來不屑的目光。一名穿著光鮮的女子站起來，對鬱致大聲道：“若女子不守純潔，那的確是品德淪喪，枉為人婦！自古男報酬尊，女子為卑，你如許說來，豈不是亂了國法，滅了人道！”

宋學士望著她嚴峻驚駭的神情，歎了口氣，輕甩袖子道：“也難為你，坐下吧。”

再說了約一盞茶的話，隻聽內裡傳來聲音：“杜司記，皇後孃娘著人來催說，請杜司記儘快趕往蓬萊殿，籌議下月初采選女覲見中宮事件。”

梓嫣隻是把鬱致的襦衣向下拉扯，然後悄悄的給她揉肩上藥，半天吐出一句“感謝”。

鬱致落落風雅地答道：“門生鬱致，本籍姑蘇。”

承香殿內，文學館宋學士正在傳授世人《女論語》。宋學士與其長姐連絡《論語》、《列女傳》等書，著成《女論語》，專門教誨女子德行。鬱致早前就傳聞，大明宮內有一名文學才調出眾的女學士，被先皇封為“外尚書”，教誨皇子公主，被尊稱“先生”。

鬱致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總算落下了，麵帶憂色說道：“杜姨娘，家父鬱良紇，一隻顧慮您。”

宋學士見她濃眉杏目，眼中熠熠生輝，與她對視毫不相讓，暗讚她麵熟奇格，心中充滿欣喜，問道：“你姓甚名誰？”

兩人終究相認，又感慨了好久，這才坐下細細的聊這些年的境遇。這杜司記原是鬱致孃親的金蘭姐妹，從小一同長大，一同入宮。想當年，鬱致的孃親不到三十就已經做到司記之位，是公認的尚宮交班人。可她一向對鬱太醫有情，終究在太後誕下皇兒以後，求了太後恩準，兩人倉促進了親，也冇有來得及告彆，就離宮了。杜司記記得，當時姐姐說過，若生兒子，就取單名一個就單名一個泊字，女兒就單名一個致字。若不是曉得這層原因，她們倆本日也難以相認。鬱致又說瞭然要對她和父親的身份保密，杜司記雖不知甚麼啟事，但也一口承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