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節 霓裳舞動[第2頁/共6頁]

本日陽關溫暖，光芒均勻地灑在秦昭儀的五彩錦緞長裙上。她雪嫩肌膚模糊可見，手上挽著柔白嵌銀色流蘇披帛，頭上高高梳起簪花高髻，髮髻旁叉鑲金玉簪，髮髻前插珍珠串翡翠步搖，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秦昭儀緩緩抬手，順手甩出身上的披帛，隨風起舞。映托著婉轉委宛的琴聲，秦昭儀或屈身，或哈腰，或奔騰，或扭轉，身材飄搖，翻躍如風，而麵上神采靈動天然，共同琴聲、風聲、湖水聲天衣無縫。秦昭儀在高高的台上翩翩獨舞，如同仙女普通，李雍不由看呆了。

[2]元稹唐朝《鶯鶯傳》中的《會真詩》

李雍點點頭，忽又想起一件事來，轉頭對韋賢妃說：“剋日秦昭儀舞姿又精進了。朕想著，賢妃你日夜勞累，怕你累壞了身子，以是特讓秦昭儀親理尚儀局。朕但願賢妃能持續打理其他五局事物，千萬要保重身子。”

“是天意，是報酬，哀家內心稀有。”太後悠悠說到這，眼睛像看破了她似的，道：“對哀家而言，再親，親不過皇孫，你懂了嗎？”這是句再重不過的警告了！韋賢妃咬咬牙，不甘心腸址點頭。

李雍乘龍輦到綾綺殿南門，見門口並冇有人接駕，不由大感獵奇，止住崔公公通報之意，獨自向裡走去。通過南門不一會便走到了曼園，常日裡，秦昭儀便會和綾綺殿內的席美人、路秀士及眾宮人在曼園中賞花玩樂，本日怎安溫馨靜的。

一個宮女叩首道：“回稟皇上，奴婢……奴婢在看書。”崔承俢早就跑到草地裡，把一個略薄的書卷呈上來。李雍一見封皮寫著《鶯鶯傳》，心想，這是甚麼書，但是些淫詞豔賦？李雍隨便翻開一頁，隻見上麵寫道“微月透簾櫳，螢光度碧空。遙天初縹緲，低樹漸蔥朧[2]”，李雍內心暗自感慨，這寫情寫景，寫的詳確，寫的美好。

說罷，他打量雲仙台四周，隻見到些宮中的宮婢，卻不見席美人，想來她的病還冇好，也就叮囑卿兒多加照顧她。李雍拉著秦昭儀子園子裡坐了，閒話了一陣子，李雍想到還要給太後存候，可不能遲了，就先辭了秦昭儀，朝宮門外走去。

李雍考慮半晌，說道：“路秀士封秀士也有些日子，就進正三品美人罷。崔承俢，朕記得庫中有一把絕世獨一的五絃琵琶，叫螺鈿紫檀五絃琵琶，就賞賜給路美人罷。”路美人忙跪下謝恩。李雍招招手道：“彆一天跪著，愛妃為朕分憂，應當是朕報答你們纔是。”路美人隻是跪著不起：“皇上，秦姐姐為了這支‘霓裳舞’，日夜苦練，這半個月清臒了多少。既賞了臣妾，如果不犒賞姐姐，那臣妾是斷不敢起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