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討好[第1頁/共4頁]

爸爸看了一眼被他踩得扁了的玩具小鹿，“兒子驚駭那隻小鹿。”

他的臉埋在爸爸的肩頭，悄悄的“嗯”了一聲。

他的眼睛一亮，好標緻的玩具大汽車啊！比村裡任何一個玩意兒都好。他的眼神不由得跟著玩具大汽車轉。

媽媽橫了爸爸一眼，從皮包裡拿出一個極新的玩具大汽車。

小鹿跟著極輕的“啪”一聲，落在了牆角。他還不解氣，上前踩住了小鹿那揚著的臉。小鹿的脖頸上有個能叫的小扣，他一腳踩下去時，一聲壓迫而出的“嘶”響遍了全屋。那聲音尖厲極了，他卻不肯鬆腳，腳上用著力，彷彿要把小鹿踩到泥土裡去。

爸爸是聽到玩具收回奇特的聲音才進屋的。出去爸爸就看到他正踩著玩具小鹿的頭，爸爸也是一愣，拉住了他，“兒子，如何了？”

他終究走向他爸爸，從爸爸的手上接過玩具大汽車，爸爸也抱住了他。“兒子，讓爸爸親親！”

外婆和媽媽的對話從堂屋裡傳了出來，連他都聽得清清楚楚。

他抱住爸爸的脖子悲傷的大哭起來。

他反問道，“爸爸，如果我聽話，那你下次給我帶小自行車嗎？”

爸爸說著，把嘴唇全貼在他的小臉上，還用力的蹭來蹭去。爸爸臉上的胡茬紮得他極不舒暢，他儘力的躲著，爸爸的嘴唇卻一起追著他，親得他幾近快哭出來。

爸爸哈哈大笑起來。

爸爸接過媽媽遞來的玩具大汽車，向他晃了晃，“兒子，過來啊，過來爸爸就給你玩具大汽車！”

“小點聲，彆讓他聽到了。”

說著說著，他的眼淚就流下來。他曉得他不是裝模樣，他是真委曲――他不要當阿誰拖累！

他曉得，他在爸爸眼裡，是最靈巧、敬愛的孩子了。

他將小鹿狠狠的拋向牆角，他不要看到這類恥笑，他不要！

他一麵踩著，一麵悄悄想：他不是個拖累，他永久不是個拖累！

他死死的捏著小鹿，小鹿嘴角的笑被他捏得變了形，彷彿帶著一絲嘲弄。

“你也要曉得見好就收的事理，彆得理不饒人了。現在他肯乖乖回家，又跟著你一起來看我和孩子，這就很好了。”

一向到用飯時，他都隻繞著爸爸。外婆感慨著說，這是父子本性。貳內心最為清楚，媽媽固然短長，但是爸爸纔是這個家真正說了算的人，隻要抱住爸爸，讓爸爸喜好上他，爸爸纔會不分開家，媽媽也會歡暢，他也就不是個拖累了。

“我也就是看在孩子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