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內憂外患[第2頁/共3頁]

雲珠眼睛睜得更大：“啊？那豈不是便宜她了？”

桂嬤嬤語氣暖和，領著我進屋，又問道：“小主累了一日，熱水已經備好，早些洗漱安息吧。明日，另有很多事。”

腳步聲漸漸遠去。

徐婕妤是庶妃，出身不算太高，但因為得寵，也封了正三品婕妤。

“你這是甚麼意義？”

我厲聲詰責碧玉。

去往椒房宮路上，桂嬤嬤又與我詳細說了宮中事件。

“奴婢知錯。”

碧玉莞爾，仍不怕我，幽幽道：“隻是提示小主，服膺臨行前大王和大妃對您的期許罷了。小主身負重擔，可不好叫他們絕望。”

“不是毒藥。”

我用方纔徐婕妤教我的存候體例，恭恭敬敬對著淑妃拜了拜，再挑眉，似笑非笑去看徐婕妤。

“不過幸虧，小主給她喝了毒藥，她一時半會兒應當也不敢冒昧了。”

“好了。”

雲珠擰了熱帕子過來奉侍我擦臉，說道：“碧玉這蹄子，小主可彆信她的，假惺惺，和大妃一模一樣。”

南邊大族？

她是聰明人。

“奴婢探聽過了，徐婕妤出身南邊書香世家，年紀小又得寵，不免嬌縱些，我們臨時忍著，等來日獲寵了，也不怕她。”

本日，秀女初入宮門，我本就是和親公主，身份分歧，如果再顯得更加出挑，隻怕樹敵無數。

僅一眼，我便將木匣子悄悄關上，瞋目看向碧玉。

這是景元帝蕭昱即位後的第一次選秀，當選者共有六人，現在都分在了宮中各處，而張貴妃、淑妃都是景元帝為皇子時候的側妃。

鑼鼓更聲模糊響起，桂嬤嬤悄悄扣門出去，喚我起床。

碧玉臉上的憂色刹時消逝，變得烏青。

“是。”

碧玉見我活力，也不怕，倒是雲珠聞聲動靜倉猝跑了返來。

“小主……”

我點頭，見桂嬤嬤如此細心殷勤，心中打動。

“勞煩嬤嬤了。”

“天子曉得了，隻怕也會對我心生討厭。想要我得寵，那也要看我本身的意義，輪不到你來做主。”

臨行前？

她眼眶通紅，身子也有些顫栗，像是真的怕了。

那一縷頭髮纖細瑩潤，我長年幫孃親梳頭，天然認得這是孃親的頭髮。

不，毫不。

我這才拉過碧玉的手，親厚拍了拍，笑著道：“我們都有親人在大妃手裡，便是一條繩上的。”

“奴婢惶恐。”

“喝了吧。”

侍寢。

我應下，桂嬤嬤就對我使眼色跟她走。

雲珠站在我身後，與我同仇敵愾，瞪眼碧玉。

我語氣平平，帶著威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