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9.17文|學城[第2頁/共4頁]

我想當一個劍客已經好久了。

淩晨的霧很濃，內裡離窗近些的梅花枝頭帶著一點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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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了點頭，翻開了食盒。

我抱著隨便哪折下來的一根樹枝當劍朝他一揮。

既然不能出去，那就待在屋子裡，眼皮子打鬥得短長了，濃烈的龍涎香又一陣一陣的，聞得我又是難受又是膩，但還是困了。

“寧妃呢？”他翻起一張牌來，打量著我的神采，彷彿看著甚麼風趣物什似的，“寧妃那麼敬愛，陛下不是一向對她很寵幸麼？”

花兒是給我娘送藥的，不太愛理睬二狗，走過來笑盈盈地把籃子遞給我。

她紅著眼圈退了出去，我是不會哄她的，她也並不在乎我哄不哄她。

我手裡正捧著一卷書，聽了她的話，隻怏怏地笑了笑，號召她過來。

二狗拿塞滿了泥的指甲蓋摳了摳他黑黝黝的額頭，對我很冇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他坐在我中間笑得很高興，夾起一塊胡蘿蔔就往我碗裡送，一邊還輕描淡寫地衝黃毛道：“哎，小六兒，陛下這是要瀉火了，牌子呢，拿來給陛下翻啊。”

我脾氣一橫，倒是把食盒扔了出去。

“陛下近些天怕是累著了吧，我看陛下神采不好。”

二狗不屑地瞥了我一眼。

“陛下保重龍體啊……”

他一隻手圈著我的肩膀，另一隻手也環過來，我原覺得他要做甚麼，嚴峻了半天，到最後發明本來也不過是個可貴溫情脈脈的行動。

我張了張嘴，冇有發作聲音就又閉上了。

“端妃如何樣，她前兩天哭著鬨著跟我說你好久冇去她那兒了。”

“我說要當劍客，又冇說當大俠。”

他看著我的反應神采兀然一冷，寧妃的牌子清脆地落在地上，我低下頭瞥見那塊牌子在地上踉踉蹌蹌轉了一圈，還是衰頹地躺了下去。

我想了想，問他：“那你去不？”

我睡得身上有些黏膩，很不舒暢地展開眼睛。

“成。”

他倒是也冇再來，畢竟剛弄了那麼久也累了，我內心揣摩著他大抵是硬不起來了，禱告著他早日不舉。

我不曉得他想做甚麼，也冇甚麼興趣曉得。

今晚有冇有肉吃啊。

我看著滿桌翡翠色的青菜葉子，種類繁多，琳琅滿目，氣得直接把筷子拍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