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以心忖心[第2頁/共3頁]

“太婆累了，不喝茶了，讓人抬暖轎來。”白老夫人好象真累著了，季疏影倉猝站起來，出門叮嚀了，回身再看，白老夫人以手支腮，閉著眼睛彷彿睡著了。

大喬將車趕的緩慢，李桐和水蓮、綠梅，緊緊抓著扶手，還是被顛的東倒西歪。

季疏影驚詫。

“曉得。”白老夫人抬手撫著孫子鬢角，“他是他，你是你，我是我，他做他感覺對的事，我未幾管，你做你感覺對的事，你阿爹也不會多管你，我們家人丁薄弱，可我們家的人，一個就是一個。”

白老夫人站在梅林邊上，笑著笑著，淚流滿麵。

…………

“你說呢？”白老夫人反問道，季疏影沉默半晌，“我感覺該殺。”

一會兒工夫，暖閣裡就暖和如春，白老夫人推開中間的半扇窗戶，看著不遠處敞亮的如同鏡子普通的湖麵，聲音低低道：“前幾天，大爺府上的鍘妃孫氏，就是在如許的湖水裡淹死的，不幸，霍氏不曉得能不能熬過來，明天太婆打發人疇昔問安，說是高熱退了，又起來了，唉，也不幸。”

“太婆，阿爹……的事，您都曉得吧？”沉默半晌，季疏影挪過來，蹲在白老夫人麵前，抬頭看著她，低低問道。

清菊等人都是張太太千挑萬選出來的丫頭，忙而穩定，手腳極快，清菊服侍李桐穿好衣服，內裡綠梅等人叫了大喬，備好了車子。

太婆這會兒表情盪漾，再逛下去，萬一心神失守，寒邪入侵，就要大病一場。

“好，歸去吧。”白老夫人彷彿有些脫力，靠在孫子身上藉著力，漸漸往回走。

隻用了平時一半時候，大喬就將車停在福安長公主那座山莊的角門前，車子還冇太停穩，綠梅就跳下車，水蓮緊跟前麵跳下，兩人伸手扶下李桐前，角門已經悄無聲氣的從內裡翻開了。

“去梅林瞧瞧，這梅花的香味兒真濃，暗香浮動月傍晚，這會兒恰好應景。不過這香味兒濃成如許，可不是暗香。”

李桐又叮嚀叫了幾個會騎馬的婆子騎馬跟著，以便來往傳信，吃緊出來，也顧不得去和張太太稟報，帶著水蓮和綠梅，在二門裡上了車，叮嚀大喬越快越好，車子顛不顛的不消管。

白老夫人伸手按在雕欄上，上身往外探出去，彷彿要看清楚女兒象不象荷花仙子。

“廚房是做了一碟油燜筍給我，我現在還記得那碟筍的味兒，好吃極了。”季疏影笑著接道。

“太婆。”季疏影低低叫了聲。

“前頭就是梅林。”季疏影挽著白老夫人往梅林方向走，“離得近，我們家那一大片梅林，香味兒必定濃，離得遠了就是暗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