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阿孃[第2頁/共3頁]

“看你哭的，如何委曲成如許了？”李桐哭聲漸止，張太太接過帕子給李桐擦臉。

這些閒言碎語會毀掉她的名聲，也會毀掉薑家已經很脆弱的家聲，會斷掉薑煥璋的大好出息，她不在乎，他呢？

“不是。”李桐哭的太短長，一聲接一聲抽泣，直抽的說話都斷斷續續，“我……感覺……好些……年，好些……年！”

李桐彷彿又回到了那一天，滿府的喜慶鼓譟中，氣度軒昂的禮部堂官超出她，將那套亮閃刺目標超品誥命服飾遞到顧姨娘手裡，她看著顧姨娘被兒孫圍在中間，看著薑煥璋抖誥命婦人的翟衣，含情脈脈披在她身上……

水蓮忙從李桐身後抽去靠墊，謹慎的服侍她躺好，放下帳子，悄無聲氣的出去了。

張太太可不是普通的奪目。

“阿孃！”

想抽身退步，得從長計議……

“伉儷之間，世子對你不體貼？”張太太頭一條先想到這個，李桐被阿孃一句話噎的差點要伸脖子。

“阿孃，我不是因為這個哭，我是……”李桐眼淚又開端大滴大滴往下掉，她哭，是因為她見到了分開她二十多年的阿孃，最疼最愛她的阿孃。“見了阿孃……阿孃，我想你，我每天做夢夢到你，阿孃！”

她敢毛病他那大好出息，他就敢殺了她！幾十年的伉儷，她太體味薑煥璋的狠辣了！

時隔二十幾年，重又聽到阿孃的聲音，睜眼看到不曉得夢到過多少回的阿孃，李桐滿腔衝動委曲異化成一股酸辣非常的氣味，隻衝的她一頭撲進阿孃懷裡，放聲痛哭。

吳嬤嬤臉上的笑一下子僵住，下認識的退了兩步，乾笑幾聲道：“老奴是奉著我們夫人的叮嚀，是我們夫人……”

吳嬤嬤隻感覺臉上火辣辣燙的難受，狼狽不堪的出了上房。

和離？都城的高門旺族有和離的先例嗎？她向來冇傳聞過。

“大奶奶哭甚麼？您瞧這哭的，倒象是受了天大的委曲似的！大奶奶不謹慎碰了這一下，我們夫人難過的一夜冇睡著，天還冇亮就起來替大奶奶禱告求菩薩保佑，世子爺一大早就過來給大奶奶陪不是，大娘子、二孃子一片美意卻辦了好事，難過的眼睛都哭腫了，從昨兒大奶奶受了傷，這滿府高低大家不安，瞧大奶奶這哭的，倒象是受了多大的委曲似的！”

吳嬤嬤在中間夾槍帶棒、聽著象是在跟張太太解釋，實在是指責李桐不懂事，這事兒她最善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