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三章 臨行[第2頁/共3頁]

皇上驚詫看著福安長公主，福安長公主歎了口氣，“大哥，四哥兒，乃至大哥兒，是甚麼樣性子品德，你內心一清二楚，你不肯承認，莫非到這會兒了，你還要自欺欺人？”

“她去有甚麼用？嬤嬤你去，把常大伴叫來，讓他看看，我要死了。”賀嬪內心的驚駭一會兒比一會兒濃烈，一急之下，下身血流的好象更快了。

鄧嬤嬤站起來，走了兩步，站住，叮嚀一個女婢，“你去看看，問問常大伴，如果找不到常大伴，就……看看正殿誰在，問一問。”

“我不想死！嬤嬤，你想想體例，我不要了，我不想了，嬤嬤你想想體例，我不想死，嬤嬤！”賀嬪拉著鄧嬤嬤，哭的涕淚橫流。

“周氏的死，大哥莫非不是心知肚明麼？”福安長公主直視著皇上，“太病院的脈案，皇上看過的，周氏除了中了砒霜的毒，還中了斷腸草的毒，下毒的，除了老邁，另有老四，她親生的兩個孩子，一起生了心，一起下了手，一起毒死了她。”

鄧嬤嬤低垂著頭，怔怔的出著神，由著賀嬪把她晃的前前後後的搖。

“再不來，我要死了！”賀嬪哭出來了，“嬤嬤，你去看看，太醫……如何還冇來？想害死我麼？”

“四哥兒，是個急性子，他看朕病，急。”皇上喘過口氣，先替太子解釋。

“……廢料！阿爹如果有個好歹，孤把你們全數活殉了！還不從速！一群廢料！”太子吼怒出來的口水，噴了常寺人一臉，神采死灰，直挺挺躺在床上的皇上臉上，也落了很多。

“你這話甚麼意義？”賀嬪神采變了，“這不是我的命，我纔多大？嬤嬤，你這話甚麼意義？太醫呢？你冇讓人去叫太醫？你……”

賀嬪昂開端往下身看，兩個女婢托起她，正在換第三塊墊子。

“真真！”皇上震驚中透著慌亂，掙紮著想坐起來，常寺人倉猝上前，從前麵將皇上推起來些，小內侍墊上墊子，“真真，你瘋了，瘋了？”

賀嬪聽鄧嬤嬤這麼說，哭的更短長了，“我去求……去求太子，我冇獲咎過他，我一個弱女子……他把我的孩子都踢掉了，他還想如何樣？嬤嬤，去求他……放過我，我不想死，嬤嬤我不想死……”

賀嬪被女婢抬到偏殿榻上，血滲入了一塊棉墊，又換了一塊。

賀嬪茫然的看著鄧嬤嬤，鄧嬤嬤悄悄歎了口氣，“女人，看模樣，隻怕皇上不可了。”

“女人，想開點吧，這條路，走上來，哪有能轉頭的？”鄧嬤嬤曉得她家女人的死期，也是她的死期，這會兒，她冇有太多表情象平時那樣，挖空心機開解安撫她家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