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袁父教女[第1頁/共4頁]

“先祖母是高潔之人，風雅之士，又慈悲為懷，不免為小人矇蔽奸佞誹謗。自古太高者最易遭疾,過潔者凡最易遭嫌。女兒更甚。再有天生一段柔腸，三分軟意，賢人言讀多了，不免構陷於俗輩。”

書衡點頭。這也是袁夫人的抱負。

書衡頭一歪指著袁國公掩映在花木小徑的身影：“我目送我爹。”

書衡昂首：“爹爹不吃嗎？”

書衡點頭：“已看了很多流水賬了。”她板著指頭，如數家珍：“現在我讀完了五經在讀《莊子》，簪花體也練著。爹爹，你給我請的徒弟好短長，他連畫畫操琴也一併教了。並且他不但能寫顏筋柳骨，右軍筆法，他還能兩隻手一塊寫，真是短長！”

“喝了好多熱水，又吃了甘草薄荷膏，現在不痛了。”

常玉悄悄豎指導上唇：“女人謹慎，大禹豈是誰都能效仿的？”書衡先是一怔，繼而脊背微冷：她到底不比當世人謹小慎微，再如許言辭忽視隻怕會犯大錯，當即正色道：“謝小哥提示，我再不粗心。”又讚道：“難怪爹爹挑了你書房服侍，真是忠心又機靈。”

“爹爹莫打趣我了，衡兒知錯了。”書衡把頭埋到他懷裡。“我這就去把事情處理掉。”

書衡沉默不語，她從袁夫人那邊獲得過一些資訊，約莫曉得這位老祖母不如何善於當鎮宅夫人。袁國公老是嚴守“為尊者諱”，閉口不提，現在為之，也是要警省女兒。

在書房服侍的小廝常玉來清算書籍，看到書衡還站著便道：“大女人小縣主？您是在等蜜桔姐來接嗎？”

袁國公笑道：“此話當真？你纔多大？倒是先把本身的一畝三分地管好了吧。莫非那些風言風語你一點不知？”

產生這類事情，書衡現在曉得了，倒也不料外，隻是疏鬆慣了從冇操心過。

“咦？”常玉有些訝異，他高低打量一番書衡：“蜜斯真是聰明的嚇人，隻怕您也猜到了。正式的雨季還未開端，但江淮地區暴雨已經痛下三場，按照天照曆的推算，本年七龍治水，雨勢凶悍，今後隻會增不會減，隻怕河壩堤防接受不住。”常玉道：“公爺這段時候就想這個呢。蜜斯你曉得就是了可千萬彆跟人講，這灰塵不決的，都是奧妙。”

袁國公笑道：“彆的如何都好，隻一件事，女孩子終以管家為第一本領。才女也好，淑女也罷，這都是錦上添花的，不本錢末倒置。你要跟孃親好好學。我聽前段時候你那小丫頭傳的話，說你又是畫畫又是背書，還操琴撫的飛鳥驚雀？你也發憤要做個才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