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第1頁/共4頁]

他樓心月微微點了點頭，揚手拜彆，垂垂消逝在大殿以外。

“噫！我如果想練哪，哪有你們甚麼事……真搞不懂，莫非隻要將‘正’、‘邪’二字歸併了，這人間就變了樣麼？”

比如此時現在的不老山莊。

“嘿嘿，我偏不……”

“莫非掌門到不老山，真是為了不死靈？……”

“哦？”

寂靜。

出奇地，他樓心月笑著搖了點頭，道，“不瞞各位。家父年青時，曾深夜單身去過不老山，幾乎喪命，好不輕易……”冇有說下去。

戛但是止的腳步聲。

“大抵不能了……”

餘下他柏鶴，瞠目結舌。

那柏鶴微微點了點頭，隨即揮手錶示隨行弟子拜彆。

話音一落，那無眠身軀一顫，隻覺握著本身的手愈發緊，緊得指節模糊作痛。

“我派掌門被困不老山，無眠作為派中道長之一，心急如焚，還望樓城主諒解。”

“這……”那柏鶴心口一熱，自是打動，說道，“身處他鄉，可貴你們能如許著想。為師很欣喜……”

“師姐，”那柏鶴一把抓住麵前女子的手，有些急道，“師姐為何總在危急關頭離我而去？師父死的時候……”

“你問了我很多遍了……”

“再等？！你我偏殿裡等了，配房裡等了，現在又在這大殿裡等！……”

“樓城主究竟何意？無妨明說。”

“為，為何……”

“…………？”

“師姐的意義是……掌門就被關在這夜宮裡？……”

那無眠道長目不轉睛地諦視著跟前一襲斑斕華裳的男人，心說無相師兄現下在啼紅寺，那寒水門弟子蕭肅一去，其他三派必將都知掌門被困一事……何況蘇綸信尚未摸清辟穀之地……我先他們一步，說不定能夠將事情問清楚……至於要把甚麼事情問清楚，實在她內心亦遲疑。是要問他無量仙逝之因，還是要問他無極……

“你另有甚麼心願？”

“師姐要不再耐煩等等？”

實在曉得如何。不曉得又如何。

那樓心月聽罷怔了怔，道，“天氣欲晚……道長就算此時去了不老山，亦尋不到人哪。”

那樓心月話再次被打斷，也不惱，輕歎了口氣，說，“我題外問一句，知名派……就這幾小我嗎？”

循聲而望，大殿以外，落日正收著最後幾抹餘暉，而就在北境這般慵懶、這般柔麗的餘暉當中，一衣袍獵獵的黑影兀自緩緩踱步，表麵殘暴而薄弱。

“要我幫你燒了嗎。”

幾十年光陰，這裡的燈火，還是那般詭秘，叫人不成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