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鬨衙門(四)[第1頁/共3頁]
楊承祖倒是怒極反笑“哦?另有這等事?當初在鐵家莊時,我可冇傳聞過她另有男人。我倒要問一句,她男人姓字名誰,家住那裡,甚麼時候定的婚事。總不能隨便抓過一個男人,就說是她原配吧。”
鐵珊瑚大驚道:“甚麼婚約?我從冇許配過人家,幾時有了甚麼丈夫,你不要血口噴人。”
“那狀紙上寫的明白,乃是鐵家莊鄰村的村民鐘阿四,其父鐘順與鐵中英同是少林俗家弟子,相互論為師兄弟,因為最是投機,故此當初指腹為婚……”
二老爺,職位僅僅次於知縣一人罷了。那劉庭宣的腰把子不算太硬,乃是舉人大挑得的官職,不過在本縣內也算小我物,前幾天大鬨香滿樓時,救出的人裡,也有他一個。
“二尹,絕無此事,卑職冤枉啊。這鐵氏來到戶房,說是要把小鐵莊的三十畝地步,過到楊承祖楊百戶名下。按說這事,我們戶房隻是走個手續,也冇甚麼要緊。但是卑職不久前接到個狀子,乃是成福寺的和尚遞來的,說是有錦衣官借喪期逼間民女,還奪去僧田三十畝。這牽涉到僧產的事,卑職哪敢粗心,隻說是細心訪查一番,再行計算。這鐵氏見我不肯承諾,竟然矯飾豐情來勾引我,見我不肯就範,又惱羞成怒,仗著學過幾手把式,將戶房打的稀爛,還打傷了我們的一名衙役。”
鐵珊瑚固然是公門出身,但是對於這些細節並不體味,她隻曉得自家父親不過是個班頭,在故鄉時就能私合性命,橫行霸道。這焦榕是經製吏,論身份比起父親要高出很多,如果這官司打下去,莫非夫君真的會是以撤職放逐?
焦榕被打的臉上已經開了染坊,說話有氣有力,但是卻還是嘴硬道:“姓楊的,我不曉得你這話甚麼意義,我隻曉得你恃強淩弱,攪鬨衙門,毆傷朝廷經製吏員,這場官司你等著吧,爺不告到你傾家蕩產撤職放逐,就跟你姓!”
焦榕的身板就算是十個湊一起,也不是楊承祖的敵手,這動武的事就完整不想了。他乾脆不再說話,隻是一陣陣的哼哼,楊承祖也不睬他,就這麼一坐。歸正這事鬨到這個境地,衙門裡必定有人要出麵,總不能就這麼乾挺著。
劉庭宣道:“有這等事?焦榕,你給我說實話,你是不是調繫了楊百宰的愛妾?”
隻見房門口站了一個官服的中年人,此人身形不高,身形微胖,身穿綠色常服,上繡犀牛,恰是本地縣丞劉庭宣。那焦榕本來是閉目裝死,口內不斷的收回哼哼聲,但是這劉縣丞一露麵,他卻似得了華佗妙術救治,頓時展開眼睛,大喊道:“二尹拯救,錦衣衛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