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約而同[第1頁/共4頁]

纏鬥中兩人垂垂分開院牆，來到開闊處所。段明臣藉著月色，看到對方也穿戴一身夜行衣，身材竟有幾分眼熟，招式也似曾瞭解。

走過來的人是沈府管家，他手提燈籠，在那棵大柳樹下轉了一圈，麵帶迷惑的自言自語道：“奇特，又不是春季，這樹如何落了那麼多葉子？”

顧懷清悄悄歎了一聲，從袖子裡取出一塊烏黑的手帕，遞到少年手邊，說道：“起來，把臉擦一擦，丟臉死了！男兒有淚不輕彈，懂不懂？”

羅欽的嘴巴張了張，心中有些忿忿，段大哥如何淨是長彆人誌氣滅本身威風呢！不過他也知段明臣向來講一不二，隻好不情不肯的領了命。

少年躊躇了一下，俄然撲通跪在顧懷清麵前，大聲道：“公公，您收下俺吧，隻要賞俺一口飯，俺就願為您做牛做馬！”

段明臣低頭湊到他耳邊，用隻要兩人能聞聲的聲音說道：“噓，有人！”

“我鬼鬼祟祟？你還不是一樣？你倒是奉告我，你來這裡做甚麼？”

“段明臣，你個混蛋竟敢偷襲，快放開我！”顧懷清不敢大聲說話，手臂被擒，隻能恨恨的抬起腿今後踹段明臣。

段明臣很上道的接住他的話，對羅欽叮嚀道：“這些人每人發五兩銀子，派人護送他們回籍。”

段明臣如有所悟，守勢微微一頓，對方也趁機退開兩步，右手向袖中探去，像是要使出殺手鐧。

院牆很高，遮住了月光，兩人都看不清對方，電光火石之間，已在黑暗中敏捷比武了幾次合，竟是旗鼓相稱，難分伯仲，相互都悄悄心驚。

少年望著顧懷清俊美絕倫的側臉，他長這麼大，還從冇見過這麼都雅的人，一舉一動都那麼文雅誘人，的確跟天上的神仙一樣。

初春的夜晚，一絲風兒都冇有，連樹上的葉子都靜止不動，唯有一輪又大又圓的銀月懸於半空。

“我如何料獲得，段大人竟然早晨不睡覺，鬼鬼祟祟的跑到彆人府裡來？”

那少年看起來約莫十三四歲，穿一身陳舊的麻布衣，上麵打滿補丁，頭髮亂得像鳥窩，臉上臟兮兮的，隻要一雙吵嘴清楚的大眼睛甚是有神。

段明臣曾派人刺探過顧懷清的出身，以錦衣衛強大的諜報收集，查到的資訊竟然寥寥無幾，某些首要卷宗被毀，像有人用心粉碎記錄似的。隻曉得顧懷清幼年淨身入宮，陪侍在蕭璟身邊，但他的出身來源卻始終是個謎。

管家又提起燈籠，四下裡照了照，顧懷清和段明臣藏身的位置正幸虧管家視野看不到的處所，管家冇有發明甚麼非常，便提著燈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