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夜半歌聲[第1頁/共4頁]

段明臣昂首看天空，月到中天，已是半夜了，驚奇地問道：“你明天不消回宮嗎？”

顧懷清將嘴唇貼到段明臣的耳朵上，小聲道：“她們在唱《憐香伴》，講的是……”

“蜜斯，您彆難過，謹慎傷了身子……”冬梅也紅了眼圈，拿起手絹替謝蕙蘭擦眼淚。

奇特的是，方纔走近主院，便聽到裡頭模糊傳來咿咿呀呀的聲音，那聲音尖細而悠長，在深夜寂靜的院中迴盪，顯得非常詭異。

但是段明臣不能任由他胡來，他們偷窺未婚女子閨閣，本就犯了大忌。大齊禮教森嚴，對於男女大防看得特彆重，即便像顧懷清如許的寺人，也隻能在獲得女子答應的前提下登門拜見，暗裡偷窺倒是絕對不成的。

“你不是要找越夜越出色的處所喝酒麼？走啊！”

“你不是她，誰也代替不了她……”謝蕙蘭痛苦的閉上眼，兩行清淚從眼角緩緩落下。

段明臣和顧懷清懷著滿腔迷惑分開了主屋，前去沈蜜斯的西配房。

癡癡地呆坐了一會兒，沈意嬋站起家，走到書桌前，展開一幅宣紙，羊毫蘸足墨汁，揮毫疾走，竟是作起畫來。

段明臣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就聽到身後一陣清風揚起，顧懷清公然跟上來了。

西配房的屋頂鋪的是琉璃瓦，光滑可鑒，段明臣和顧懷清謹慎翼翼的趴在上麵，翻開一塊琉璃瓦往屋裡看去。

因而段明臣從速拉著顧懷清，悄悄的溜下屋頂，躲到院子裡的大槐樹上，藏身在富強的枝葉當中。

沈意嬋站在畫卷前，癡癡地凝睇畫中之人，目光盈盈，俏臉微紅。

段明臣感到顧懷清溫熱的氣味噴在本身的耳邊，背脊處生出一股酥麻的滋味，不由得身材微顫。這一動不要緊，顧懷清柔嫩的嘴唇便碰觸到他的耳廓，段明臣頓時腦中轟的一聲巨響，認識一片空缺，連顧懷清說了甚麼都聽不見了。

因為在前兩處都偷窺到了奇特的場景，他們二人早有了心機籌辦，不過當看清沈意嬋的打扮時，還是大吃了一驚。

謝蕙蘭淒然一笑：“傷了身又如何？我的心早就死了，活著的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我隻是放心不下……”

“是嗎？”沈意嬋將信將疑，又讓夏荷再細心搜尋了一圈，仍然冇有收成，便隻能作罷。

段明臣則深吸一口氣，緩緩直起腰，伸出一根手指戳破窗紙，透過那小小的紙洞朝屋子裡望去。

段明臣對於戲曲一無所知，難怪會感覺迷惑。顧懷清無聲的笑了笑，朝段明臣勾了勾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