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一斛珠[第1頁/共4頁]

秦忘眉頭一挑，一把操起了顧姮，抱著她到了他本身的木塌上。

秦忘鬆開了手，他一分開，顧姮又將手縮回了披風當中。

那廂顧姮死死咬著雙唇，小腹處傳來的疼痛幾欲要了她的小命。她身材不好，每逢月例總會痛上一痛，但因為有李嬤嬤等人的照顧，卻也不是很要緊。此次倒是身處冰天雪地的雪穀當中，非論衣食或是住行，又極其粗陋刻薄，更要命的是這天寒地凍的氣候，不免現在痛苦儘酢踅倒海地來，一陣又一陣。這又是極其難堪的事情，冇法對人言，顧姮也隻能死命地忍著，也不知過了多久，腦袋與胃部也跟著犯痛，厥後她也不曉得本身是累昏了，還是痛昏的，總之，恍忽間感覺見到了李嬤嬤，端著四物湯來喂她，又感覺是張家姨姨抱了她在懷裡，又感覺是連長相都不記得的母親坐在她的榻前唱著歌哄她入眠。

“那天我問你，你如何敢。你卻說……多謝我。”

秦忘聽懷裡的人先是叫他“李嬤嬤”，厥後叫他“姨姨”，現在乾脆叫他“娘”了……神采黑了一黑，若非懷裡是個嬌滴滴的小美人，他早就將人踢出去了。同時他也很迷惑，她的脈象並非是生了病，如何就這麼衰弱了？讓顧姮躺在本身的懷裡，他一手又源源不竭地往她體內注入內力。見著她緊皺的雙眉也鬆開了，也不再胡說一些夢話，極其都雅的小麵龐側了側，埋在他的臂彎裡已是熟睡。

“雪化了。”

也是秦忘自幼和好人家的女人定了婚事，顧一門心機隻放在建功立業，習文練武之上，對男女之事從不瀏覽。束髮之年卻突生了變故，他流亡北夷正遇見被北夷活捉的太上皇。他就此留在了北夷，在太上皇身邊，一奉侍他就是整整五年。終究隨太上皇回了大明，太上皇卻去了南宮，他也隻得了個錦衣衛校尉一職——這還是他認了秦錦瑟做寄父以後的事情。上任第二日就跟著旗裡的小頭子出來抓人了。

顧姮臉紅一紅，也不至於和他解釋，隻道秦校尉這麼想，也是極好的。

顧姮渾身一僵。很久，很久，她乾著嗓子道：“……校尉大人在說甚麼，我聽不懂。”

“……娘……”

“不記得了嗎？當日你親身塗在我腿傷上的毒|藥。”秦忘兩手搭在顧姮的肩上，“北夷傳入中土的貴重藥材，若為沉痾者用，以毒攻毒，能救性命。卻不成用於平凡人身上，更不成見血。因其極其貴重，價比‘一斛明珠’，故名‘一斛珠’。顧娘子，我說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