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章 阻撓[第1頁/共3頁]
藍哥兒已經病了好幾日了,高燒不退,昏倒不醒,飲食不進。聽大夫說京中很多小兒都得了這個症候,已經死了好幾個了,她怎能不憂心如焚?
本就氣不順的她,那裡會真的體貼藍哥兒的存亡?藍哥兒又不是她親孫子,不過是逮著個機遇想整治錦心罷了。
房氏擰著帕子,咬著唇,掙紮了半日,實在是冇有了體例。
房氏也是神采發白了,不敢置信,“mm,藍哥兒本就病著,再脫了衣裳,冒了風寒如何辦?”
這話明著嗬叱丫頭,實則指桑罵槐,暗指錦心不懂端方。
崔老太君也不睬會,隻冷冷喝道,“還不把女人送出去,這兒忙慌亂亂的,讓她來做甚麼?”
昨兒產生了糧鋪一事,盧氏吃了個啞巴虧,內心還不定如何惱錦心呢,這會子好不輕易有個由頭就宣泄了出來。
崔老太君和盧氏一聽這話,內心頓時就憋得慌。甚麼叫“把屋裡的人都清理出去”?莫非她們太祖母、祖母輩分的人都不能在這兒了?
“那你是想讓藍哥兒生還是死?冒了風寒和冇了命你選一個!”錦心看也不看房氏,儘管伸手把藍哥兒身上的一層夾棉被給揭了。
已是四月的天兒,蠓蟲小咬兒垂垂地多了,大少奶奶帶著藍哥兒,恐怕被這些小蟲子咬著孩子,早早地就把紗屜上了。
聞聲錦心這麼說,房氏就像是溺水之人抓到了一根稻草般,有些病急亂投醫了。
崔老太君已是氣得渾身顫栗,這個外孫女如何如此不知好歹?她這重孫子已經如許了,她偏還說他冇命。
這些丫頭也實在是弄不懂,常日裡溫婉仁慈的羅女人,這會子如何像變了小我一樣,竟這般不懂事兒了?
“聽,聽,隻要能讓我兒活命,割肉剜心我都情願!”房氏冇命地點著頭,包管著。
錦心曉得本身現在不受待見,但是聽著房氏那悲慼的哭聲,她還是硬著頭皮挑了簾子進了裡間。
盧氏見這景象,忙喝止房氏,“你彆聽她瞎扯,一個女人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懂甚麼?哪敢讓她給藍哥兒胡治?”
事到現在,紙裡包不住火,就算崔老太君大家都不敢說這個“死”字,但是房氏身為母親,怎能不曉得秘聞?
二太太盧氏正坐在崔老太君下首,聞聽不由嘲笑一聲,“真是越忙越添亂,你們這些奴婢是如何看的院子,不曉得羅女人身子弱經不抱病氣嗎?真是冇有端方!”
她呼哧一把就把藍哥兒身上的棉被給翻開了一層,伸手就把屋裡的支摘窗給翻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