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飛狐外傳(53)[第3頁/共6頁]

程靈素見那些草屋一間間都柴扉緊閉，四壁又無窗孔，看來不是人居之所，踢開板門，見屋中堆滿了硬柴稻草，另一間卻堆了很多石頭。本來這些屋子是石灰窯貯積石灰石和柴草之處。

馬春花見她是個少女，卻能當機立斷，一見草屋，毫不思考的便放上了火，本身卻要待進了石屋以後，想了一會，方始明白她企圖，讚道：“女人！你好聰明！”草屋廚子方起，盜眾已紛繁馳入樹林，馬匹見了火光，不敢奔近，四周團團站定。

胡斐道：“你們放不放馬女人走？”那姓聶的搖了點頭，還待相勸，群盜中已有很多人呼喝起來：“這小子不識好歹，聶大哥不必再跟他多費唇舌！”“這叫做天國有路你不走，天國無門自出去。”“傻小子，憑你一人，當真有天大的本領麼？”

程靈素取出火摺，打著了火，往兩側草屋上一點，拉著馬春花進了石屋，關上了門，又上了門閂。

程靈素的目光始終冇望他一眼，道：“不錯，我何必為她犯險？但是我和你，莫非也是從不瞭解麼？”

俄然一人越眾而出，麵白身高，三十五六歲年紀，恰是那使劍的姓聶悍賊。他向胡斐一抱拳，說道：“尊駕還劍之德，鄙人冇齒不忘。我們的事跟兩位絕無乾係，兩位固然請便，鄙人在這兒恭送。”說著翻身上馬，在馬臀上悄悄一拍，那馬走到胡斐跟前愣住，看來這悍賊是連坐騎也饋送了。

程靈素知他顧念本身，說道：“我們結拜之時，說的是‘有難共當’呢，還是‘有難先逃’？”胡斐道：“你和馬女人從不瞭解，何必為她犯險？至於我，那可分歧。”

胡斐和程靈素低聲議論了一陣，都覺難以索解。程靈素道：“這事跟義堂鎮上的胡大財主可有扳連麼？”胡斐道：“我是一點也不知。”頓了一頓，說道：“與其老是悶在葫蘆裡，我們還不如現出真臉孔來，倘若兩事有甚扳連，我們也好盤算主張對付，免得馬女人的丈夫和兒子受這無妄之災。”程靈素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