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飛狐外傳(54)[第1頁/共6頁]

公然，程靈素接著就把答案說了出來：“因為她和這些人說話，不想讓咱兩個聞聲！”胡斐又“嗯”的一聲。他知程靈素的猜想不錯，但是，那又為甚麼？

程靈素瞧了一會，又道：“馬女人在點頭，定是不肯跟那盜魁去。但是她為甚麼……”俄然側過甚來，瞧著胡斐的臉，心中如有所感，又轉頭望向窗外。

程靈素取出七心海棠所製蠟燭，又將解藥分給胡斐、馬春花和病倒在床的婦人，叫他們含在嘴裡，一待仇敵攻入，便點起蠟燭，薰倒仇敵。但程靈素的毒藥對於少數仇敵固應驗如神，仇敵大肆來攻，對之不免無濟於事。安排這枝蠟燭，也隻極力而為，能多傷得一人便減弱一分敵勢，至因而否能衝出重圍，實無掌控。

但聽得背後風聲呼呼，好幾件暗器射來，他用力一推大門，托托托幾聲，幾件暗器都釘上了門板。群盜大聲呼哨，衝近門前。

便在此時，禿的一響，西首的石壁已給攻破一洞，群盜怕胡斐短長，冇人敢孤身鑽進，但破洞勢將越鑿越大，總能一擁而入。胡斐見情勢緊急，暗器又已使完，在石屋中四下打量，要找些甚麼重物來投擲傷敵。

馬春花俄然站到視窗，叫道：“喂，你們領頭的人是誰？我有話跟他說。”群盜中站出一個瘦肥大小的老者，說道：“馬女人有話，請叮嚀小人吧！”馬春花道：“我過來跟你說，你可不得攔著我不放。”那老者道：“誰有這麼大膽，敢攔住馬女人了？”

他二次躍起時從屋頂中鑽出，兩個石灰包揚處，人叢中又有人失聲驚呼。程靈素連包幾個石灰包，放在鐵鍋中遞上屋頂，胡斐東南西北一陣拋打，世人又叫又罵，退入了林中。這一役對方七八人眼目受傷，一時不敢再逼近石屋。

程靈素道：“你兩位師哥如何冇跟你一起來？我冇見他們啊。”實在她並不識得周鐵鷦、曾鐵鷗，隻想這兩人威名不小，若在盜夥當中，必是領頭居首的人物，但那瘦白叟和其他幾個盜魁都不使刀，想來周曾二人必不在內。這一下公然又猜中了。汪鐵鶚道：“周師哥和曾師哥都留在北京。乾這些小事，怎能勞動他兩位的台端？”言下甚有得色。

鷹爪雁行門是北方武學中的一個大門派。門中大弟子周鐵鷦、二弟子曾鐵鷗在江湖上成名已久。程靈素曾聽師父提及過，曉得他門中這一代的弟子，取名第二字用個“鐵”字，第三字多用“鳥”旁，這時聽汪鐵鶚一報名，又見他使的是雁翎刀，天然一猜便中。至於汪鐵鶚的武功冇學到家，更不消多說，他武功倘若學得好了，又怎會給胡斐擒來？但汪鐵鶚腦筋不如何靈，聽程靈素說得頭頭是道，竟然便堅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