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鹿鼎記(159)[第3頁/共6頁]

韋小寶叫道：“哈哈，一劍無血馮錫範，你手中的劍隻剩下半截，又把我部下小兵刺出了這很多血，你的外號可得改一改啦，該叫做‘半劍有血’馮錫範。”

李自成大怒，舉起禪杖，厲聲喝道：“小雜種，你還不開口？”

李西華道：“韋兄弟，你驍騎營中的能人可真很多哪！”本來風際中和玄貞二人，穿的也是驍騎營軍士的服色。韋小寶道：“忸捏，忸捏！”

世人都吃了一驚，八人給馮錫範點中要穴，隻韋小寶已由雙兒按摩解開，餘下七人始終轉動不得。那馮錫範內力透過劍尖入穴，甚是短長，武功再高之人，也得有一兩個時候不能行動。這鄉農好像是個鄉間土老兒，固然他剛纔推牌九之時，按牌入桌，印出牌痕，已顯了一手高深內功，但在這短短一段時候竟能自解穴道，委實難能。

李西華大聲道：“你……你便是李自成？你竟然還冇死？好，好，好！”語音中充滿憤激之情。李自成向他瞪了一眼，道：“如何？你是誰？”李西華怒道：“我恨不得食你之肉，寢你之皮。我隻道你早已死了，老天爺有眼，好極！”

李自成將禪杖在地下一頓，回身出門。阿珂和鄭克塽跟了出去。

瘦梵衲怒道：“我的穴道又不是你點的。你把我砸個稀巴爛，不算豪傑。”錢成本笑道：“不算就不算，我本來就不是豪傑。”說著提起刀來。

韋小寶又驚又喜，叫道：“啊，你是雙兒。我的寶貝好雙兒！”伸手除下她頭上帽子，長髮散開，披了下來。韋小寶左手摟住她腰，說道：“她是我的親親小丫頭。半劍有血，你連我一個小丫頭也打不過，還胡吹甚麼大氣？”

李自成走到韋小寶身前，手中禪杖在地下重重一頓，厲聲道：“大丈夫恩仇清楚，那日你師父冇殺我，本日我也饒你一命。自今而後，你再向我女兒看上一眼、說一句話，我把你滿身砸成了肉醬。”

兩人越鬥越緊，拳風掌力逼得旁觀世人都背靠牆壁。忽聽得瘦梵衲怪聲大喝，一招“五丁開山”，左掌先發，右拳隨出，向著老叫化頭頂擊落。老叫化喝道：“來得好！”蹲下身子，使一招“天王托塔”，迎擊而上。兩股巨力相撞，瘦梵衲騰身而起，背脊衝上橫梁，隻聽喀喇喇一陣響，屋頂上瓦片和泥塵亂落，大廳中灰沙飛揚，瘦梵衲又已撲擊而下，老叫化縮身避開。瘦梵衲撲擊落空，砰的一聲，重重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