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7章 書劍恩仇錄(73)[第2頁/共6頁]

香香公主對陳家洛道：“我唱個故事給大師聽。”陳家洛鼓掌喝采。香香公主柔聲唱了起來：“孔雀河邊鐵門關，兩岸垂柳拂水麵，高山嶺上一個墳喲，葬著塔依爾跟溫和娜。”她唱一段，陳家洛低聲翻譯一段。

文泰來哈哈大笑，說道：“十四弟，你道我以往不知麼？但是我待你曾有甚麼涓滴非常？你四嫂向來冇提過一字，但我天然看得出來。我知你年青人一時胡塗，向來不當它一回事，早就諒解了你，又何需求你本日再來求我？”餘魚同又是忸捏，又是感激。

轟笑聲中，上麵衛春華與心硯叫了起來。世人齊上坑邊，預備迎敵。月光冷冷，雪花飛舞當中，隻見一個白衣人手牽白馬，緩緩走來。這時各處瓊瑤，這白衣人踏雪而來，真如仙子下凡普通，恰是香香公主。陳家洛吃了一驚，縱出沙坑，迎了上去。

她唱的是回族的一個傳說。古焉耆王國公主溫和娜，和輔弼之子塔依爾從小相戀。厥後輔弼因切諫而被國王正法，國王不準女兒再和塔依爾相好，要把她嫁給奸臣的兒子黑豪傑，把塔依爾關入箱中，順著孔雀河水放逐出境。剛好庫車國公主正在遊河，救起了他。

徐天宏道：“我們衝是衝不出去了。四哥，你說該如何辦？”文泰來聽徐天宏俄然問他而不問陳家洛，微一沉吟，已知他企圖，說道：“總舵主，你快和這位女人騎白馬出去。”陳家洛訝道：“我們兩人？”文泰來道：“恰是，我們一起出去是決計不能的了。你肩頭擔當著天大擔子。不但紅花會數萬弟兄要你帶領，漢家光複大業也落在你身上。”衛春華、餘魚同、周綺等都道：“隻要你能出去，我們死也瞑目。”陳家洛道：“你們死了，我豈能一人偷生？”徐天宏道：“總舵主，機會緊急。你若不走，我們可要用強了。”

周綺歎道：“總舵主，本來我另有些怪你心誌不堅，實在當真是我錯了。”陳家洛道：“如何？”周綺道：“想不到這小女人對你竟如此交誼深重。彆說她似仙女普通，就算醜得像母夜叉，隻要有如許的心，我也愛她。”

這時坑中雪又積起數寸，世人一麵把雪抄出去，一麵閒談。徐天宏笑道：“這時如有一罈老酒，可有多好。”周綺瞪了他一眼道：“又來逗我啦！”世人笑了起來。

徐天宏道：“我真胡塗，狐疑霍青桐女人，真是以小人之心度人了。她可比我奪目很多。”周綺道：“如何？”徐天宏道：“清兵的鐵甲軍一衝過來，我們另有命麼？”周綺道：“咦，也真奇特。”徐天宏道：“他們就算冇鐵甲軍，四周這幾千人一起衝鋒，我們八九小我怎擋得住？數千人馬也不消脫手，隻須排了隊擠將過來，也把我們踏成了肉泥。再說，他們一向冇當真向我們射箭，隻是裝個模樣。”世人都說確是如此，此次清兵可客氣得很，部下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