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離營[第3頁/共4頁]

我本來想稱他“將軍”，忽而想起昨夜他說的話，因而臨時改了口。

那些所謂的故交，即便在我麵前哭得稀裡嘩啦，我內心也隻要嘲笑。</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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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有六禮，冇有母家送嫁，冇有舅姑參加受拜，乃至第二日醒來夫君已經不在身邊。這個二婚如此粗陋，若乳母曉得，不曉得會如何難過。

“馬上清算物什，午後出發。”這是第二句。

昨夜，我的新舅氏魏傕正在東邊的膠郡忙著清算苟延殘喘的董匡，未曾列席他兒子的婚禮。

“昨夜冒昧了夫人。”他說，“我本日須往膠郡，還請夫人先返雍都。”

王據笑而點頭，道：“夫人折煞鄙人，某離職青州久矣，現在不過一介布衣。”

車幃跟著行進搖擺，光照不時透入，內裡的景色紛繁掠過。俄然，我遠遠瞥見一個文士騎馬立在路旁的山坡上，彷彿望著這裡。

隻聽得車前一聲叱嗬，馬車轔轔走起。

張氏道：“恰是。”

他諦視著我，郊野的碧空下，雙眸微眯，看不清此中。

我點頭：“敬諾。”

冇甚麼諒解不諒解，因為有歉意纔會有諒解。魏郯方纔說的話就是號令，冇有一點慚愧的意義。

立即有侍婢從帳外走出去。

“丞相還在膠郡？”我問。

魏傕為何用一全部萊陽換我嫁給他的兒子，我清楚得很。

麵前此人鬚髮斑白，如果父親還在，亦是類似的年紀……

魏郯對這個稱呼彷彿還算對勁，“清算好了麼？”他問。

當然，我不恨魏氏，因為這婚事我並非不甘心。對於我來講，自從十四歲那年在大街上看著或人迎娶新婦，嫁誰都已經冇了所謂。好合好合，能讓日子好過些便是一樁好婚姻，不是麼？

一名侍婢答道，“將軍夙起就去了營中，恐怕要夜裡才返來。”

魏郯點頭，對我說：“夫人，來見過王公。”

上車的時候，我遠遠瞥見魏郯正在頓時與一些人說話，他身邊一個文士模樣的人我感覺眼熟，好一會纔想起來，那是昨夜的讚者。

我望瞭望漆屏邊上阿誰放盔甲的木架，空空如也。

我曉得她們想甚麼，我的底衣很整齊。衣帶上的結還是昨夜綁的花式——昨晚這新房裡甚麼也冇產生。

至於故交，嗬嗬，狗屁的故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