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 睹物思人[第1頁/共3頁]

程衍語氣感慨地說著，目光微凝，像是沉浸在某段回想中普通，眸色俄然變得深不成測。

“不過我一向記得很清楚，就在三姨娘過世的那天深夜，您也像明天如許坐在石階上，但是看起來，彷彿很悲傷的模樣。”

現在這般和安然寧的氛圍，倒是讓程煊有些不太風俗，連說話都顯得非常彆扭。

不管是在她生前還是身後，程衍對她的豪情都冷酷如水，乃至比對待一個下人都要冷酷。

跟著緊蹙的眉頭逐步伸展，像是一時候觸景傷情般，眼底深處漫上來一陣濃厚的傷感之色。

他凝目諦視動手上用一方素色錦帕所包裹，卻已經斷成兩半的玉鐲。

“這是你三姨娘生前所戴，是我前些日子清算書房時，偶爾間從一箇舊箱子裡翻出來的。”

程煊見狀也在程衍身邊坐下身來，總感覺麵前的父親與平素比擬，分歧於平常任何時候，讓貳心中驚奇之餘，一時更是有些摸不著腦筋。

“三姨娘...您是指，金枝的母親啊。”

固然這些日子都住在同一個屋簷下，但是程煊已經好久冇有像現在如許心平氣和地和程衍伶仃相處。

“你這大半夜鬼鬼祟祟的是想要做甚麼，真是一點端方都不懂。”

程衍聞言故作不悅地瞟了他一眼，就見程煊神情鎮靜地連連擺手道：“冇有冇有，我…我實在就瞄到了一眼罷了，詳細也冇看清是甚麼。”

“爹，您不出來嗎？我來之前，娘但是千叮萬囑我，得讓我看著您趁熱把湯給喝了。”

見程煊麵露難色，欲言又止，程衍便側目看了他一眼。

“阿誰...娘在膳房熬了一碗烏雞蟲草湯，特地讓我送過來。”

空無一人的天井內，程衍著了一身居家常服，單獨一人立在書房門口的石階上。

這是自程金枝的生母秦氏過世以來，程衍頭一回如此毫不避諱地在人前提起她。

隨即俄然像是想到了甚麼，臉上顯出了一副奧秘兮兮的獵奇之態。

現在猝然聽他提起這個早已被很多人所淡忘的舊人，而他手上拿著，眼中所追懷的，還是這箇舊人的遺物。

“但是甚麼？”

程煊語帶摸索地撓了撓頭，繼而繃緊神采把手漸漸放下，將視野投向了不遠處空蕩蕩的天井一角。

程煊順服地點著頭，跨入書房將托盤放在幾案中間的花梨木放桌上，昂首瞥見程衍仍舊站在門外，便也重新走了出去。

就如許沉默很久以後，俄然間，忽覺身後傳來一陣異動。

“爹，您在這個時候俄然提起三姨娘，想必是因為這副玉鐲，讓您睹物思人了吧？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