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六章 將錯就錯[第1頁/共3頁]
但是聽著程金枝這番並無馬腳的公道之言,再看著她安靜天然的神采,周帝卻冷不丁問出瞭如許一句話。
“不幸人?”周帝冷冷地悶哼了一聲,“她當年為一己私情企圖暗害太子皇後,證據確實,罪孽深重,何來不幸之說?”
她的言辭間溢滿了哀痛與酸楚,即便的言語中冇有提及太子,周帝乍聽之下也已然心知肚明。
見程金枝還站在本身麵前,周帝稍稍調劑繁亂的心境,故作安靜地沉聲問出一句,眼中又是一片不成窺測的迷離之色。
在這一刻,周帝眼神鬆動之餘,不由又再次撫心自問,本身這些年來對這個兒子如此較著的偏疼與寄予厚望,在他犯下如此重罪還留著他的儲君之位,是否全都做錯了?
而同時,程金枝也突然認識到,既然話已至此,與其在這裡變著體例轉移話題,讓事情更加龐大,倒不如藉著周帝對本身所留有的那麼一點慚愧之意,乾脆大逆不道一回。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和珩兒還年青,今後另有大把的好日子。”
這些日子以來,固然關於太子出身的風言風語,從宮外到宮內皆是接連不竭,卻從冇有人敢在他麵前這般直言不諱。
特彆是程金枝眼底深處那彷彿深切骨髓般的哀傷和氣憤,如何看,都是發自內心的。
“這件事臣女聽保衛的獄卒提及過,也正因如此,臣女才更不信賴景嬪所言。既然她當年包藏禍心,成心對皇後孃娘和太子殿下不軌,現在挾恨在心,再想借臣女之手去構陷二人,也完整在道理當中。”
當初禦書房對峙之時,高珩和太子各執一詞,皆是兩家之言,除了那支沾血的髮簪以外,並無能夠讓人佩服的真憑實據。
卻也猜不透周帝這麼問,究竟隻是一個簡樸的題目,還是因為對在幕後把持流言之禍的高珩有所發覺?
“陛下指的,但是比來在都城所傳的那場流言?”
可現在猝然提及昔日之傷,內心卻俄然翻滾而來一陣悲恨並重的情感,眸光在暗下去的刹時,手中卻攥緊了衣袖。
但是他的這句話,卻恰好給了程金枝一個因利乘便的機遇。
如果後者,那她現在所承認的這些話,的確就是在給高珩和全部燕王府挖坑!
程金枝說到此處俄然默不作聲,繼而低下頭去,聲音也變得降落而黯然。
“固然臣女內心也但願…這件事是真的。”
而本來程金枝這麼說隻是想藉由此事轉移話題,不再讓周帝對本身咄咄相逼,以防講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