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馳援[第1頁/共4頁]

“稟將軍，如果急奔，我連難以隨行。”速速開赴前去商邑的號令已經傳達全軍，潘軒找到若敖獨行後，開口就是這句。

萬名秦軍駐紮在此，狹小的關寨底子住不下如此多的秦軍。軍帳隻能搭在丹水、灃水沿岸。鼓聲一起，全軍皆驚，但最開端的威脅並不但僅來自東方，而是來自四周八方。

“高文！高文……”奇特的吼怒後，是千萬人越來越整齊的號令。秦卒的目光不由投向四周密密麻麻的竹林，他們隻聞聲竹葉沙響、竹枝搖擺，誰也不曉得竹林裡暗藏著甚麼。

這個三岔道口本來並不好戍守，光榮的是岔口東側一座寬約千餘米小山堵住了丹水河穀。丹水隻能從其北麵的山坳流過。小山南北都有山坳，北寬南窄，北低南高。關牆就修在小山南北兩側，而竹林關關寨則修在小山西麵。

“報――！報――”短促的蹄聲在武關西麵的官道上響起。還是深夜，頓時騎士必須不竭嘶聲喊著‘報――’，沿途的郵驛纔不會禁止。縱馬奔馳，武關就在火線。

軍令既下，兩萬中尉之軍連夜出營行向八十裡外的商邑。這時候竹林關的大火已垂垂燃燒，夏季的天向來亮的早，竹林關明朗的晨光中，寨內寨外，灃水、丹水，到處都是秦軍士卒的屍身。

都尉緊抓著標槍大聲慘叫，更多的黑影爬上了女牆，他們奮不顧身的撲向了都尉和都尉身邊的短兵。一陣以命冒死的撲殺後，短兵非潰即亡。都尉仍未斷氣，可他的頭被斬了下來，一個泰人懦夫揪著上麵的髮髻，把還在滴血的頭顱高舉，揮劍抬足竟跳起了舞。

“轟――！”東麵楚軍的火炮猛擊在緊閉的關門上，已被植木死死撐住的關門砰的一聲被打出個大洞。警戒四周竹林的秦軍不得不看向東麵，關牆上的士卒也大喊關門已破。

“戎車是戎車，炮車是炮車，豈能混為一談？”潘軒駁道。

夜戰最輕易產生混亂。隻吃粟米菜羹的秦卒少有肉食，夜間不要說作戰，就是視物一些人都極其困難。手持短劍的泰人懦夫好似狼人羊群，他們手中的利劍精準的避開了友軍，隻砍殺秦人。

“稟將軍，確矣！”令騎單板冠，是個簪嫋。

‘轟’的一聲，钜鐵鑄就的炮膛吐出數尺長的烈焰。烈焰的光芒中，模糊可見河穀兩岸竹林之旁滿是身著钜甲的楚軍士卒。

“都尉巴可曾派人前去檢察？”駐守商邑的都尉叫巴，趙亥固然不思疑竹林關大火的實在性，但要說楚軍繞過了丹陽和荊紫關，他真的難以信賴。這纔多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