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如何[第1頁/共4頁]

“秦人……”田故覺得本身聽錯了，斥騎又大聲報了一遍，他才問道：“秦人乃真退？”

“秦營當中確無騎軍？”田故又問。“秦人多詐，若將騎卒假以馭手，我不知也。”

“大善！”諸將異口同聲，摩拳擦掌的模樣恨不得現在就佈陣開打。唯有衛繚無動於衷，他笑道：“齊人多智，如果荊人，斥騎一出，明日便將與我戰，齊人不然也。”

“便是食草，亦要滅齊！”趙政攥著拳頭噴吐這麼一句。荊國已得漢中，秦國若不能滅齊，以齊國的物質彌補早已空曠的倉稟，他日可就真要對荊人昂首稱臣了。

越卒不是昔年越國之卒，而是閩越之君騶無諸的部下，這些連下裳都穿不起隻裹著一條圍裙的南蠻竟然敢以齊國的庇護者自居，動靜傳光臨淄，臨淄朝野大嘩。

“確也。”王勒帶著笑意，“齊人慾擊我。”

“戰與不戰，並非隻在我大秦。”趙政眉頭不免鬱結。荊人已拔漢中郡，很有能夠會順著陳倉道打擊關中，如果那樣的話，關中也不會有寧日。

田洛提起此事，田故的麵子更掛不住，他不悅道：“戰與不戰，皆在敵我之勢。秦人攻我久矣，然其未到勢衰之時，彼急於求戰而我不急於求戰，何故與戰？”

半個多月的辛苦，塞外那條大塹被秦軍填出一條廣大低窪的門路。雪落於其上，白皚皚一片。塹後秦軍大營內的秦卒正在收卷烏帳，馬嘶牛哞中，營中好不輕易製作出來的臨車、衝車被點上了火，火焰不大，引火的粟禾因為夾著冰雪，一燒便冒出陣陣白煙。秦軍本來是攻塞的，現在連臨車、衝車都燒了，這是真的要撤退。

趙地需求糧秣，尚不能矜持的河南地、九原、雲中也需糧秣，另有夏季浩大的戰事，這些都使得天下黥首處於大饑當中。如果之前，黔黎能夠就食韓國、就食魏國、就食趙國……，可現在韓趙已亡，魏國有荊人在側，黔黎無從就食。

田洛越說越氣，包含田故在內，在坐諸將神采變得很欠都雅。前數日大河冰封，撤出大河的越卒因與平原津商賈有睚眥之怨，故而路過期特地登岸嘲笑，叮囑齊人冰封之日要緊閉城門、日日祈神，不然我等不在不能相護，汝等多智無用、無勇乃怯，必被秦人擒去如此。

糧秣以外，李信又入彀大敗，十八萬秦軍儘冇。獨一的好動靜是羋玹產下荊國長公子。如果他日局勢真的冇法挽回，看在華陽祖太後的份上，身為荊國王後的羋玹會幫秦國乞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