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二十五）謝明義的心事[第1頁/共4頁]

（七十）

有一段時候，明義常常或唱或吹的兩支歌是《送彆》與《駝鈴》，《送彆》是電影《狂潮》的插曲——

任重道遠多艱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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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君送到江水邊

大橋跨南北，油龍如穿越

明義反問謝新道，“新，這曲子好聽不？”

送君送到大樹下

北國疆城好巍峨，豆花香千裡廠礦奏新歌

戰友啊戰友，

同心乾四化，風騷人物多

鬆花江的浪花蕩豪情，唱不儘誇姣的新餬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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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新懇求道，“四叔，我也想喝，給我也喝一口吧，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農友鄉親內心亮

明義微紅著臉笑答道，“好喝呀！”

待到東風傳佳訊，

送戰友，踏征程。

待到東風傳佳訊，

送戰友，踏征程。

敬愛的弟兄，

明義咧開嘴笑了，他說，“那就對了！能聽到水聲就對了！新，你曉得這首曲子叫甚麼嗎？它叫《潛海女人》，潛海女人當然有海了，那大海不是一大片湛藍幽深的水嗎？來，你再聽一次……”因而明義又用口琴吹奏了一遍那首《潛海女人》，婉轉舒緩中有一股淡淡的高興，以後又打著拍子唱了一遍樂譜，唱罷又給謝新說道，“新，你聽這個高音‘5’與中音‘3’是不是很奇異，這兩個音就像是一對最好組合，這對組合像甚麼呢？就像你爺爺、奶奶，或者說是一對好伉儷，一唱一和，珠聯璧合。不但是在這首曲子裡，在彆的曲子裡也是如許！”

綠水載白帆，兩岸花萬朵

戰友啊戰友，

這些話說得謝新如墜五裡霧中，他頂著一頭霧水愣愣著張著嘴巴傻笑，心想四叔這是在說甚麼？但他還是邊傻笑邊點頭，感覺四叔高超，比他們的音樂教員田得霖還要高超，明義說到鎮靜處便將剛說過的幾組音又唱又吹地揭示了一遍，聽在謝新耳中倒也其樂融融調和入耳，偶然似在河水中玩耍，偶然似在發展著綠色麥浪的郊野的度量中，四仰八叉地躺倒，眯著眼看閒雲悠然飄過來又飄疇昔……

敬愛的弟兄，

風裡浪裡你行船

耳邊響起駝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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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再相逢。

反動的友情纔開首

戰友啊戰友，

明義高興而驚奇地問道，“新，你真的聽出內裡有水來了？！”

把穩半夜北風寒，

明義常常在謝新麵前揮動雙手打著拍子唱起那首《浪花裡飛出歡樂的歌》來，從他的歌聲中，謝新曉得了北國江城哈爾濱，以及那奔騰不息滾滾流過的鬆花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