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酒肆懲惡(上)[第2頁/共4頁]
元祐帝不喜東宮駙馬已是人儘皆知。
侍女遞上絹巾,元鎣接過來不疾不徐地拭著臉。“看你熱成這模樣,何必跑著過來啊。”徐皇後一臉責怪。
此次回封國她要把玉頂烏騅馬帶走,但令宴的養子連楹要留在鎮國公主府,寒螿受命伴跟著他,把他扶養成公主府真正的先人。
“太女從那邊過來的?”元祐帝問。
元祐帝的視野再次落回書卷,把嗓子裡的咳嗽聲漸漸壓下去。身材愈不濟,看來不平老也必須承認本身的確老了。但太女還冇有監國之能,他還不能鬆氣。
不曉得天子所想的徐皇後撫摩著金玉堆疊的髻,心中劃過一絲暖意。既然挑選的是不易之路,但持之以恒終有報的。她凝睇著香案上的紫金香爐,如有所思。
北宮山的楓樹一片連著一片,彷彿鮮血染紅的普通,襯著著大半天幕。時隔三年,臨安物是人非,當初的長亭之約不在,講訴北宮山故事的執扇早不知行跡,臨安卻繁華如初。
內侍出去稟告,說太女前來見駕。
“陛下竟然有興趣看起兵法了。”徐皇後掃了一眼堆滿幾案的書卷,含笑撫摩著封皮。
邕國公主仙逝後,霍貴妃日趨沉默,整日坐於佛龕前抄習佛經,身心清淨,不睬俗世騷動,隻將殘生依托在神佛之事上。霍貴妃對帝王家完經心灰意冷,和元祐帝昔日的情分伴同令宴的死消逝殆儘,現在帝側唯有徐皇後與燕婕妤常來陪侍作伴。
元祐帝頷咬牙,拈起兵法持續翻閱。
北塞危急有所減緩,元祐帝的身材也好的差未幾,表情愉悅,麵龐也規複到安康的色彩,提及年青時的戰績尤帶著幾分得意,但想到朝廷無將領可出,本身又不能親征,不免有些沉悶。
東宮駙馬穆良佐乃是穆太宰的季子,其祖母徐氏為皇後遠親的姑母,常常帶著穆良佐入宮與皇後作伴,穆良佐和太女自幼瞭解,兩小無猜,情投意合,是皇室中為數未幾的青梅竹馬的戀人,徐皇後也成心促進二人婚事。在客歲的蒲月,元祐帝和徐皇後做主為二人停止了國婚,兩人新婚不久,元祐帝調派穆良佐隨惠駙馬到東海催促海防,欲磨鍊打磨一番,穆良佐不念天子的用心良苦,滿腹抱怨牢騷,元祐帝有所耳聞後對這個接受祖蔭的世家後輩更加不喜。
“小時候她但是誰也不像。”徐皇後俄然說道。
“在學業上太傅對你倒是寬大漂亮得很呐。”元祐帝一手撫著頜上的短鬚,另一隻手叩在幾麵,五指悄悄地敲擊著,這是他思慮時的風俗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