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淑媛遺命[第3頁/共4頁]
常常想起當時母親和令宴的暗裡密談,元靈均如何不痛,如何不恨。
“六娘。”
馮淑媛緊緊拽著小女兒的手,至死也不肯放開。
“狠心的孽障,就不能為母親哭一哭,她但是你我的母親啊。”令宴記恨mm的鐵石心腸。身為人子,她怎能夠不為生母的去世而傷悲。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要強了一輩子的馮淑媛在垂死際或許明白了那麼一點點,她為甚麼會輸給徐皇後、樊貴嬪、木蘭夫人,乃至是以色侍人的小霍氏都能把她踩在腳底,論血脈和家世,馮淑媛的出身不比任何宮人差,乃至優勝萬分――曆經五代不衰的馮家世代國戚,曾出過一名賢後,五位嬪禦,馮家妃還曾誕育過一朝君王。
她的平平生平無奇又充滿了波折,十三歲入宮侍君,十七歲生養皇子,十八歲皇子短命,次年生下長女,長女六歲時她得寵失勢,後嫉恨木蘭夫人有妊投毒侵犯,事謫降為修容,被迫和不滿七歲的長女分離,寄養在貴妃大霍氏名下,她名聲儘毀,使百年馮家蒙羞,家兄與**逐步斷絕來往,她在宮中伶仃無援,而心生痛恨,失口犯顏,被逐至寒室終老,當時她有身三月,腹中子遭到君王猜忌,為避風言風語,天子遷她至天狐彆墅生養,至次年出產方纔迴歸宮中。
冇能親目睹到令宴入主東宮,馮淑媛抱憾而終,令宴哭腫雙目,元靈均一滴淚也不敢掉。
“何必長彆人誌氣,兄長不顧我的死活,但不會棄你於不顧,令宴,聽我一言,成為東宮主你有兩個停滯不得不除。”馮淑媛義正言辭,與令宴細細闡發。
小女兒六歲,出產時元氣大損的馮淑媛也耗儘精力,即將嚥下最後一口氣,天子開恩,讓兩個女兒奉養在榻前,伴隨她走完生命最後一程。
就在那次,晉國生了一件舉國震驚的事情,也是馮淑媛心中的疑點。與她同去天狐彆墅待產的另有陶婕妤和木蘭夫人,在一個深夜裡,她偶然間聽到由宮妃內侍策劃的驚天暗害,事涉寵妃木蘭夫人之性命和待產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