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章 剃度[第2頁/共3頁]

觀音殿清幽莊嚴，那女子背對著三春跪在神像前，一頭稠密的秀髮如瀑垂落，她中間站著籌辦為其剃度的老尼姑，另有一個穿藕荷色衣衫的小女人，竟是三春熟諳的寒香。

等出了青蓮寺上了馬車，方想起明天本身來此的目標，頭髮冇弄著呢。

三春一轉頭，見那小尼姑一臉的利誘，冇有諷刺的意味，就道：“此一時彼一時。”

老尼含笑不語。

見是她，玉珈也感到不測：“你！”

小尼姑抬頭怔怔看她表示不懂。

小尼姑抬手摸摸光溜溜的腦袋，從未聽過如此玄而又玄的事理，感慨世外有高人，一回身，往牆根處揣摩去了。

三春蹲了下來，與之麵劈麵，持續勸道：“你現在並無體味到削髮以後是甚麼樣的日子，以是才如此說，一旦出了家你就發明，每天守著青燈古寺有多沉悶，你就會記念之前的日子，哪怕是在熱烈的販子上走一走，看看賣針頭線腦的，看看胸口碎大石的，看看兩個惡妻掐架，看看兩隻狗鬥狠，那都是非常愉悅的事。”

覺著差未幾了，三春傲然一笑：“有本領就把李忠打我這裡搶歸去，跑到寺裡來遁藏，實乃鼠輩。”

玉珈聽她教唆，氣得站起，怒道：“請你分開，彆遲誤我剃度。”

不著頭不著尾的一句話，聰明如三春，略加想想就瞭解了，孫玉珈想削髮爲尼，應當是為了李忠，她不置是否，隻對孫玉珈道：“你不能剃度。”

孫玉珈仍舊一臉生硬的神情：“我心已死，不再癡戀塵凡，也就不神馳甚麼穿紅戴綠吃肉吃酒看戲聽麴生兒育女。”

轉而就嘲笑道：“本來你是為了李忠，無妨奉告你，我亦是為了李忠，他始亂終棄，現在竟然同你定了親，我冇能三尺白綾吊死，已經算是脆弱，削髮爲尼，苟活於世，也不過是不想父母太痛苦。”

三春不屑的哼了聲，揚長而去。

三春嘖嘖對老尼道：“師父您看，您真的不能為她剃度，她削髮底子不是為了禮佛，而是想躲到這裡苟活。”

端但是站的老尼姑，微微點頭，臉上是那種拈花而笑的禪意。

中間的寒香卻過來一把抓住三春，臉上有淚痕，嘴角卻帶著欣喜的笑：“是不是李二爺讓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