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煩躁的心情[第1頁/共3頁]

母親神采凝重道：“邦兒，我此次前來恰是和你商討此事。族中長老想要遵循《周禮》，在你二十歲那年為你加冠。你長兄劉元和次兄劉喜也都是在二十歲加冠，你本年十八歲，年事還不敷啊。”

正在這時，門彆傳來一陣鼓譟，然後是浩繁由遠及進的腳步聲。門被推開後，二兄劉喜快步走了出去，身後跟著四五個舉著火把、挎著兵刃的舍人。

我說：“阿母，你會不會感覺我有些膽怯，殺完人後還如此心境不寧、胡思亂想？”

“邦兒，彆鬨。男人一妻多妾很普通，你的叔伯們就有妾。你是不是擔憂你阿父結婚後，生下兒子後不疼你？”

我俄然想起來我加冠的事情，因而問：“阿母，我加冠的良辰穀旦選定了嗎？”

他緩慢地掃了一眼屋內，神采嚴峻地說：“阿母，老四，可曾重視到陌生麵孔？”

“一言難儘，白日楚虜被打退後，派了細作和死士入城，企圖刺殺城內的我軍初級將領。賣力城防的張將軍從我們家出來後，剛踏上馬車，便被埋伏在一旁的殺名片死。幸虧他的車伕機警，腿腳快，跑回了府中，向老邁陳述了這一突髮狀況。老邁已經停止了全城戒嚴，並安排人手搜尋可疑之人。”

“那我加冠的事情要拖到甚麼時候？”我又提起這個話題。

我俄然想起加冠的事情，便以要求的語氣說道：“阿兄，你幫我勸勸父親、叔伯們，讓他們同意我本年加冠吧！”

“你阿父要納妾了。”

豐邑太小了，再待下去，我會堵塞的！

“這個……需等你阿父納寵後，再同家中長輩們商討。”

“但是，我不想再有一個庶母。”

他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口乾舌燥，抓起案幾上的水杯就向嘴裡猛灌。本來守軍挫敗楚軍白日的打擊後，楚軍狗急跳牆，竟然企圖刺殺城內守軍的將領。如果楚軍的打算實現，豐邑城就危在朝夕了！

“甚麼？他如何能如許！阿父變心了嗎？他要丟棄你了嗎，阿母？”

劉喜正色道：“老四，加冠是家屬的大事，必須挑選好日子才行，切不成莽撞行事。比來家中事情頗多，你年紀還小，這事今後再說吧！”

我有些懊喪，看來本年加冠的打算很有能夠要幻滅了。俗話說：“讀萬卷書，行萬裡路。”本來打算在加冠後，有了獨立行事的權力，我就能攜劍西遊大梁城，看看多數會的繁華，再拜祭一下公子無忌的陵墓。在豐邑餬口了十八年的我，早已經對這裡的一草一木熟諳的不能再熟諳，落空了新奇感的餬口變得如此煩躁、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