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攻城[第2頁/共5頁]

渾然不覺，悍將終究突入城洞，一把折斷左臂上的箭桿，“萬戶長，我守住城門，你去援助周將軍，快——”一臉淡定看著簇擁而來的軍士，倚靠半開的城門，取弓搭箭，穩穩對準最靠前的羊羔，沉著射擊。人群紛繁倒地，反擊的箭矢在空中孤單飛舞，嗡嗡嗡的聲響攝人靈魂。

萬戶長早沿左邊台階殺上城樓，兩麵逢敵，圍攻的軍士被迫分流。壓力驟減，前鋒官抖擻神威，一招“漫天飛花”將四週一圈軍士撂翻。死傷無數，麵具男人的毛都冇掉一根，值守的將官垂垂心生怯意，“上，快上——”悄悄退出人群，悄悄溜下台階，頭也不回疾走。

呼啦啦跪倒一地，耙子、菜刀、鐵棍、搶來的彎刀被一一扔下，人群山呼海嘯，“歡迎金國懦夫，幫我們趕跑遼兵，請接管我們的朝拜……”

翻譯的話語驚得眾兵將一愣一愣，相互對望，漸漸放下弓箭。看一眼血泊中的橫七豎八屍骨，千戶長努努嘴，“你，頓時安排公眾打掃街道，清理屍骨，籌辦150人的飲食和鋪舍，哦，另有上好的馬料，隨我們去城樓見主帥——”

旁若無人直上城樓，傳令兵大喝一聲，“周文龍百戶長聽令，哲彆千戶長傳下號令，如果攻陷伊州，不得逗留，連夜趕往哈密力窺伺敵情，抗令者，斬無赦！”

“是，不敢，不敢，城中的遼兵除了在城樓上值守的軍士，另有40多名駐守在城西虎帳，至於散居在公眾家中的，就不太清楚……”低下頭老誠懇實交代，副將麵色慘白，偷窺千戶長背後的伊瑪木，不由自主連連後退。

有人大聲翻譯，“全數跪下……”一名彷彿頭領模樣的年父老揚揚手，“拋棄兵器，驅逐金國懦夫入城——”

“異教徒屈出律殘暴冷血，逼我們改信佛教或者穿契丹服，二者必擇其一，不然殺光穆斯林……”一把脫去外套，年父老猶不解恨，跺上幾腳，“我們隻得被迫竄改服飾而儲存伊斯蘭教信奉，他還放縱乃蠻兵淫我妻女，燒殺擄掠無惡不作……”越說越悲忿，白叟淚如雨下，“請將軍討伐竊國惡賊，統統穆斯林都會支撐你們的公理行動……”

積儲的肝火一下子獲得宣泄通道，瘋人般的兵將不顧性命，一個個殺入城堡。馬蹄聲震落落日，北風乍起，大隊兵馬已直入伊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