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相見不歡[第2頁/共3頁]

說著，他高舉紛彆的手腕微微一晃，寶刀隨即收回一聲低鳴，在暖和的春日陽光中，出現一陣暗啞的烏光。

蕭先生的聲音持續說道：“……不料眼下洞庭湖的這一湖水，倒是深得緊了，竟是遠遠超出我的預感，倒教我無從動手。所幸的是，想不到現在正值頭疼之際，剛巧便在這淨湖侯府中遇見了競月兄，可謂是不幸當中的萬幸，當真是喜從天降。”

現在兩人臉貼得近了，這句話伴跟著煙味和酒味，頓時一併噴到先競月臉上。那蕭先生說完這話，便再未幾說一個字，隻是翻起雙眼，毫不讓步地迎上先競月的目光。

當下他回聲說道：“競月兄的這一刀，我天然是要接的，但卻能夠記賬。至於我會不會像那陸小侯爺普通負債不還，競月兄倒是能夠猜上一猜。”

蕭先生瞥了一眼那高懸在本身頭頂的紛彆，背心早已是盜汗淋漓，彷彿先前喝的酒水，都化作了現在的盜汗浸出。但是他臉上卻看不出涓滴懼意，反而強自笑道：“競月兄此時如果一刀劈下，那我統統的費事天然也便煙消雲散，隨風而去了，再不必是以頭疼，倒也不失為一件痛快事。”

乃至就連蕭先生本身，也想不出先競月有甚麼不殺本身的來由。但是卻有一種莫名的感受，讓他堅信麵前的先競月不但不會殺死本身，並且還會和本身合作。

但見日頭閒逛，光陰流逝，兩人這一靜對，轉眼便是一頓飯工夫。過了好久，竟然是先競月突破了沉默，開口說道：“方纔在侯府大堂，你曾說過，要接我一刀。”

蕭先生這番話說完，先競月終究開口了。這是他自兩人見麵以來第一次說話，隻是淡淡地說道：“不錯，的確是喜從天降。”

這一頃刻，幾近算得上是這蕭先生有史以來，最為凶惡的時候了。於公來講，他本就不是甚麼善類，疇昔在暗自裡籌策的那些事，無一不是違法亂紀、枉顧道義的活動，當中不知連累了多少紛爭戰亂，多少家破人亡，乃至於他現在身份，還是從朝廷天牢裡逃脫的重犯；於私來講，前年他仰仗撕臉魔一案，操縱刑捕房的謝貽香一手挑起太元觀和朝廷的爭端，繼而激收回都城的一場兵變，他本身則在內裡渾水摸魚，順手牽羊，發了好大的一筆國難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