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江南一刀[第1頁/共4頁]

待到來人踏入公堂，世人這纔看得清楚，倒是個青年男人。隻見他一襲白衣無塵，兩眼寒光如炬，腰間斜掛的一柄黑鞘長刀，更是披收回一股令人堵塞的寒意。

他這一開口，雖未曾唾罵到誰的頭上，但言辭間卻極其傲慢，讓人感覺甚是無禮。方東鳳和流金尊者憤怒之際，卻不明白先競月這句話的意義。

想通了這點，言思道俄然仰天大笑起來。笑聲中他徑直跨過身前的幾案，大步向正中席位上的方東鳳走去。

這是甚麼工夫？又或者是流金尊者的“天露神恩心法”製造出來的幻覺？言思道狠狠甩了甩腦袋，凝意集思再次定睛看去，公然，先競月和流金尊者兩人的身形大小底子就冇有甚麼竄改，仍然是麵劈麵、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邊。

伴跟下落日斜斜灑落的餘暉，嶽陽府衙以外，一道逆光的人影徐行行來，彷彿是那輪墜墜欲落的殘陽調派的使者從天而降，要將本日的產生的太多事情，一併在此做個告終。

言思道在一旁看得清楚，隻見恍忽當中，先競月的身形竟然開端變小，繼而越來越小，幾近是化作了一粒灰塵，小到肉眼都冇法辯白；而劈麵的流金尊者卻在變大，彷彿喝飽了水似的鼓脹起來，愈漲愈大，竟然將公堂都充塞得滿滿的，到厥後但聽“波”的一聲，公堂的屋頂也被流金尊者那不斷變大的身軀脹破，到最後隻剩下一雙水缸大小的腳還留在公堂當中。

那流金尊者不由收回按在言思道臉上的手，沉聲喝問道：“江南一刀？”正中席位上的方東鳳也是一震，再次展開雙眼，重新到腳地打量著這個俄然現身的白衣青年，滿臉皆是驚奇之色，嘴裡緩緩問道：“你便是先競月？”

方東鳳當即不解地向流金尊者望去，隻見流金尊者已大步踏上，攔在了來人的麵前，渾身覆蓋著的迷霧愈發顯得稠密。方東鳳這才微微鬆了口氣，暗自沉吟道：“這先競月固然現身於此，充其量卻不過是隻百足之蟲，有金老在此，又有何懼？”

從本日見到這方東鳳開端，言思道便有一種奇特的感受，這個白叟看似不通技藝，但方纔與江望才投壺之際，舉手投足間清楚又是一派武學名家的風采。若說他身上這股氣度，隻不過是江望才所謂的些許“天露神恩心法”的外相，那麼這點所謂的“外相”，究竟又有多大的本領？好幾次言思道都已認定了這個方東鳳底子就不會武功，但是轉眼間彷彿又被他的氣度所震懾，變得躊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