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囧:銀幕前跑後又跑---焦點[第2頁/共11頁]
我靠,你來推?一起上額都快推完了,頓時就到目標地了,就能見著陳政委了,你來推,讓陳政委看到是你推著車子累得滿頭大汗,還覺得一起上都是你推的呢,額還表示個屁。
但是,我這個設法也隻是那衝動的時候才冒出來的,等我真正見到陳政委,等我的腦筋裡的漿子不咕嘟了,心也靜下來了,才曉得我的設法是王八蛋設法,很悔怨的。
村裡非常熱烈。村前村後的空位上,到處都搭著帳棚,內裡睡滿了疇火線撤下來的傷員。村裡家家戶戶磨麵的磨麵,蒸饃的蒸饃,兵士和老百姓,軍官和村乾部,民兵和大眾。都在各忙各一事情,如一張活動著的丹青。
那天,我坐在泥桌前,用火油燈熏玻璃片,然後在上麵刻反動標語,刻好後讓吳科長查抄,他查抄後又讓俺全擦了,讓我再重刻,說我的字還是不太標準。我還冇見過幻燈呢?我看曉得如何刻?吳科長不管那麼多,就是一個勁地叫我擦了重刻。我不在乎他說我的字寫得不太標準,攻訐我也是對的,我的字是孫先生教的,顏體正楷,懸筆懸肘俺練了二年,那是羊毫字,前村後莊的,冇有不說我的字寫得不好的,還說我都抵上書記上的字了。吳科長說俺的幻燈字刻得不標準,不是說俺的字字體不公道,是說俺刻的字吵嘴不均勻,我當時是不曉得的,以是不平氣。那一天。我傳聞陳政委帶著步隊返來了,就跑疇昔看望他。我去的時候,鄧將來已跑在我前麵了,當我進了阿誰白龍廟的東配房時,隻見一屋子人,裡裡外外的,讓我冇法靠近。本來,陳政委在攻打烏龜崗子的時候,被一顆流彈擊中了左臂,幸虧冇有傷著骨頭。也冇有出多少血,就是槍彈從他胳膊的肉裡過了一下,雖說是有驚無險,但也是挺可駭的,如果槍彈再偏個角度,陳政委就名譽了,就再也見不到陳政委了。這麼多人來看陳政委,也是這類感受。等很多人從陳政委屋裡出來,我才往前靠了靠。我見到了陳政委的辦公室,一個破桌子,兩條板凳,桌上放著一盞火油燈。此時。陳政委打好了吊帶,將受了傷的左臂吊了起來,他坐在他的床前,那床也隻是一個很簡陃的行軍床。還是從日本人手裡緝獲的。陳政委這時候眉色飛舞地報告著他受傷的顛末,講著還笑著,好象受傷的不是他。而是其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