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囧： 巧遇小白鵝---心慌[第3頁/共11頁]

這時候的我，已不是前次進城的汪有誌了，我大分頭用麻油篦得油光光的，非常刺眼。記得出村的時候，鄉親們就開我的打趣說：“有誌。你這頭真光油，螞蟻拄柺棍都爬不上去。”頭不消說了，時髦。臉上我也是經心設想的：母狗眼上戴著一副缺了腿又粘上的墨鏡，糖鑼臉上抹著牡丹牌雪花膏，老遠就能聞到一股油香和化學香的雜味。身上呢？我穿一身海深藍的中山裝，上衣兜中挎了一支不出水的派克金筆，腰間彆著我那把獨角龍的盒子槍，屁股前麵伸出半截槍管子。腳下則是洋襪子洋吊帶，再上麵就是額那一雙日本鬼子丟下的大皮鞋。手脖子上不消說，戴著額花三塊錢買的那隻羅馬牌“不拍不走”表。並且不一會兒我就拍拍那表：走一走，拍一拍，一個小時慢四刻嘛。

那女子聽了我的道謙後，驚奇地將她的一頭烏髮一甩。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閃現在我的麵前，我一驚，她也一驚，我們幾近同時發作聲音：

選中了那雙皮鞋，我又在他的百寶箱裡持續尋寶，俄然間，我發明瞭一塊腕錶，那腕錶是黑盤的，很大，隻是不走針了。我覺得多年冇上勁了，就擰住那腕錶上的旋鈕。上足了勁，但那分針時針秒針仍然是一動不動。我說：“這是麼鳥表，不會走針，要它有甚麼用？”王老五笑著說：“這表，可不是普通的人戴的，傳聞是一名**師長戴的，是一名打散的散兵賣給我的，我給了他二塊大洋。”兩塊大洋就買這不會走針的破錶？我不信賴。王老五板著臉裝成嚴厲狀，說：“真的，誰騙你死誰老丈人。”我笑了：“你老丈人哪兒對你不好。你誰都不咒單咒他。”王老五對勁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