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第2頁/共4頁]

“我會的。”薑決想起阿誰短命的崔家小娘子，“想不到世父竟然會讓二兄娶崔家小娘子。”他一向覺得世父不在乎這些。

薑決宛轉替母親討情，“父親，阿孃也是心疼阿弟。”他口中的阿弟當然不是庶弟薑凇，而是他早逝的同胞親弟薑冶，因歸天時才三歲，不入序齒。

薑懌給孫女指導了一遍功課，又承諾會儘快給她找到琴師後，薑元儀歡天喜地的分開，薑懌待孫女拜彆後，臉上的笑容微斂，讓下人叫薑決過來。

幼弟死時，薑決已經有七歲，對一些事已經有影象了，他苦笑，父親說的冇錯，但當年最錯的並非母親，而是祖母，可父親把統統的錯都歸結到了母切身上，薑決並未多說，“父親，我會多安慰母親的，祖母這些天很惦記取你。”

顏娘子是薑況的未婚妻，顏家和薑家是世交，顏娘子和薑況豪情非常好，當初薑況死訊一傳來，顏娘子就他殺過，厥後被父母救了下來，痛斥要求了一頓才撤銷了跟薑況同生共死的動機，如果在薑況下葬時候薑家暴露一絲要給他結冥親的意義，顏娘子必定會他殺以乞降薑況存亡同衾，以是薑恪當時候纔會婉拒了統統上門結冥親的人。琅邪顏氏非一等士族，但也屬二流中的上遊，大秦曆任祭酒和大著作郎都是顏家出來的。薑況和顏娘子無緣，已是遺憾，若顏娘子再殉情，那兩家不是攀親，是結仇了。

薑決不敢多言，就怕父親一怒之下把大哥丟到窮鄉僻壤去。

“當初他不給薑況娶妻是因為顏家娘子。”薑懌道，“隻要他暴露一絲薑況結冥婚的意義，顏家小娘子定是一頭撞死在薑況靈前，現在顏家那小娘子早已結婚生子，他賣了顏家那麼大一小我情，顏家如何能不感激？”

提起早亡的季子，薑懌沉默，等了半晌才道：“當年若不是她太胡塗，你阿弟又何至於――”季子的早逝是薑懌最大的痛，也是薑懌同大房近乎分裂的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