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八百五十四章 後會無期[第2頁/共3頁]

李落看著大蛇和奧秘人，心中有一種猜想，隻是想來還是匪夷所思了些。諸般各種，阿誰奧秘人彷彿不是求生，而是求死，以死作為代價的救贖。如果冇有他，本身早已經死在黑劍白刀的劍下，也不能最後與黑劍白刀拚一個兩敗俱傷，連同歸於儘的機遇多數都不會有。如果冇有他，穀梁淚多數也已香消玉殞，但是最後救她的奧秘人清楚是用本身的命去換穀梁淚一命，且另有求死的動機。如果這個奧秘人是多年前的本身……李落當然曉得本身會在甚麼環境下喪失活下去的信心，一心求死，並且還非要死在穀梁淚麵前，以此來彌補本身的慚愧之心和過往的遺憾。

玄蛇發怒，不過蛇頭到了兩人身前卻還是硬生生停了下來，腥氣撲鼻，一雙豎童中儘是肝火，卻被甚麼被硬生生擋了下來。李落明白，玄蛇收口並非是因為那七名天火白袍，而是因為它本身。倉猝伸開手臂，攔住身後將士掌中弓弩，深吸了一口氣，凝重問道：“蛇兄，可有甚麼我們做的不對的，讓你這般大動肝火？”

含著一絲苦澀的豁然，李落目送大蛇漸行漸遠。在蛇軀沉入大河前，玄蛇轉頭看了一眼李落，那一眼，不曉得包含了多少思路，如何說都能夠，如何說也不算矯情，但叫李落猜，那隻是玄蛇道了一聲後會無期，再無其他含義。

蛇口離他隻要三尺，冷冰橫劍在手，後頸的盜汗悄悄流了下來，這般上古凶物不是人力能夠抵擋，藉助弓弩貨期尚可一戰，單憑一雙肉掌，就隻能看會不會撐死它了。

那具屍身恰是奧秘人的屍身，被李落從虛境中帶了出來，為救他而死，天然也該讓他入土為安。不過中軍騎的將士從天南而來，落葉歸根，是要跟他們一起歸去，但是這個奧秘人，到底該將他留在極北還是帶回大甘，李落不曉得應當如何辦。帶回大甘？他本是極北幽魂，人在此，魂也該當在這裡；留在極北？李落不曉得這個奧秘人究竟是不是彆的一個他……如果他未死，倒是能夠問個清楚，隻是現在陰陽相隔，這些疑問都已經被他帶到了地府之下。

玄蛇嗤嗤有聲，顯是氣到了極處，盯著李落看了半晌纔將頭收了起來，眼中肝火收斂了幾分，蛇頭輕擺，漸漸向前遊去。眾將士讓開來路，大蛇一起遲緩遊走，到了中軍騎一將身前才停了下來。李落眉頭一皺，便即散開，揚聲傳令：“放下那具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