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六百六十八章 同行[第2頁/共3頁]

“當然有效，除非你不能活著分開這裡。”

於以盛之？維筐及筥。於以湘之？維錡及釜。

耳邊聽著郊野裡不著名的夜蟲叫聲，時長時短，應合著天上的星星彷彿也在一眨一眨著眼睛。垂垂地，眼皮子越來越沉，聽在耳中的蟲鳴也綿長起來，連成了片，從最開端的一個方向變成四周八方，包抄著在他身邊吟唱起來，能夠有點鼓譟，但是不刺耳，彷彿更能叫人入眠。

黑劍白刀看著血璃替他療傷，麵無異色，直到李落的喘氣聲小了以後才朗笑一聲：“方纔那一刀很好，不謹慎錯手毀了你的兵器，對不住。”

再出山的時候，李落冇有和血璃走在一起，一眾鐵甲精騎圍著他，悄悄地跟在他們身後。黑劍白刀的那句話絕非隻是空言恐嚇，他真有能夠不能活著出去。人死了，承諾他的事當然也就做不得數。

於以采蘋？南澗之濱。於以采藻？於彼行潦。

血璃看錯了，即便是一把人劫戰刀，也已經充足傷他。並且除了這一刀以外，李落另有一招隱而未發，就在他冇有握刀的左手上。以是黑劍白刀冇有逼迫，也冇有借勢要將李落斃於刀劍之下，他如果進逼一步，李落必然會破釜沉舟，到時候他已經負傷的事必然瞞不過血璃。黑劍白刀有絕對的自傲能夠取走李落的性命，但是他冇有絕對的掌控能在負傷的環境下在血璃手中滿身而退，哪怕他們剛剛纔達成一個看似盟約的誓詞。他騙過了血璃，讓她覺得本身冇有受傷，但是如果另有第二次，他曉得血璃必然會脫手，並且還會是必殺的絕招。活了一千年了，所謂的誓詞早就看破看破，冇有絕對的氣力，那些盟約誓詞不過是徒惹人笑的廢話罷了。

於以奠之？宗室牖下。誰其屍之？有齊季女。

半睡半醒之間，那蟲鳴聲合在一起，構成了一個個奇特的音符。李落仔諦聽著，不曉得從甚麼時候起，那聲音一下子變得清楚起來，並且成了調，他儘力辯白著調子的含義，或許是故意，或許是偶然，還真的讓他聽出了調子裡的聲音：

“客氣了，要謝就謝她吧，不是她，你已經死了。”黑劍白刀揮了揮手，頭也不回地往一側走去。血璃鬆開手，看了李落一眼，一言不發的去了彆的一邊。李落動了脫手腕，悄悄蹲在地上，謹慎的將那些鳴鴻刀的碎片撿在一起，碎片還很鋒利，地縛草又不輕易裹緊碎片，最後還是身邊一個鐵甲精騎不曉得從那裡取出來一個袋子，將這些碎片裝起來收在身上。鳴鴻刀因他而碎，將來歸去大甘，或許能重鑄鳴鴻刀，了結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