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四百九十一章 他,倦了[第2頁/共3頁]
宋崖餘攔不住李落,宋無缺一樣攔不住,那支讓他和虞紅顏動容顧忌的馬隊隻要到了真反比武的時候才曉得到底有多令人絕望和蒼茫。瀛湖山上的水寇死得不冤,換成是南王府的死士精銳,也一樣難擋鋒芒。
從帝漸河邊到宜州以北的牧天狼大營,一起上李落再也冇有露麵。當被宋家圍追堵截,十麵埋伏,乃至於各式唾罵的時候,他也還是惜字如金,未曾現身,未曾揚聲,未曾看到南王府同仇敵誓死雪恥的決計,也更是未曾在乎那顆被他帶走的頭顱。在宋無缺和南王府世人的眼睛裡和內心,自從帝漸河那一刀以後,李落心中再無天南宋家。
瀟湘水斷,宛委山傾,於宋碧遊而言,天塌了。於人間而言,不過是滄海一粟,無風無波。
這統統彷彿和李落再冇了乾係,在十萬大山時還好,他自忖依著本身的心性和冰心訣,不管如何也能壓下心頭湧起的紛繁邪念,但是真當他出山以後,瞥見了天南的火食,睜眼閉眼之間,那些遮天的火和各處的黃沙就會閃現在麵前,讓他寢食難安,一次又一次的從夢中驚醒。常常醒來,就瞥見七名白袍淡然守在他身邊,看不見他們的眼睛,聽不到他們的聲音,但是李落曉得本身的一舉一動和這個天下的風雲變幻都逃不過他們的眼睛,因為南府一戰,李落渾渾噩噩,賽過宋崖餘的不是他,而是這七名白袍,切當地說,隻是這七名白袍中的兩個批示一眾鐵甲精騎,大破南王府的兵陣。
攔不住的,在見過那支馬隊以後,宋無缺已然曉得這世上除了六合山川河道以外,再無旁人能禁止這支馬隊半步。鐵騎過處,或不沾片塵,或寸草不生,重如山崩海嘯,輕則如扶風弱柳,快慢動靜猶似紙上謄寫的普通,一分未幾,一分很多,疆場上稍縱即逝的馬腳也難逃他們的眼睛,不管是強攻還是破陣,都能用最小的力量換來最大的殺傷,精準地讓人毛骨悚然,所謂如臂差遣也不過如此了。他向來不曉得這世上竟然有如許的兵將行伍,即使是天兵天將恐怕也有不如。如果把這支馬隊換成一個江湖妙手,那便是獨孤求敗的境地了。
他倦了。
不曉得淵雪是否也曉得阿誰結局,如果不知,黑劍白刀這些年苦默算計,到頭來也不過是一場炊火罷了啊。
南王精銳,忠心武勇並不比牧天狼差,但是他卻在他們的眼裡看到了和本身一樣的絕望,更甚者,便也有人以死求一個擺脫,比他強,他想過死,卻冇膽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