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一百九十五章 南陌，你瘋了[第2頁/共3頁]

“照今個看，八九不離十。”

“脫手吧。”

李落走的很急，不像是走，更像是逃。但，世上不快意的事十有八九，怎會叫他這麼輕易的出宮去呢。

“殿下，夜深了，早些歸去歇著吧，明個另有的繁忙，英王說不得也要殿下再操些心。”

“換的真快。”李落笑了笑，說不上來是調侃還是嘲弄。

李落剛伸脫手，米蒼穹卻退開一步，李落一愣，錯愕不解的看著米蒼穹。米蒼穹低頭看著臂彎裡的小幽王，可貴在臉上瞥見了一絲顧恤和可惜：“九殿下，你揹負的太多，用不著再把這個無辜的孩子也背在肩上。”

“隨便吧。”

“哈哈，朝鳳宮外那株海棠樹下有一窩螞蟻，我經常去看，它們的天下就是那株海棠，而我的天下，離了你便也不複存在。”

李落出了朝鳳宮，徹夜無月，夜裡黑沉沉的，幾盞半死不活的風燈透著點垂死之際的亮光，照的民氣煩意亂。擺佈無人，隻要米蒼穹還守在殿外，懷裡抱著一個孩子，尚在甜睡，或許還在做夢吧，如許也好，睡著了就甚麼都不曉得了。

“你另有宜州素和……”

“下一任皇後但是淑妃娘娘？”

“甚麼？”

李落一怔，忽地向米蒼穹長揖一禮。米蒼穹卻未敢領受李落這一禮，倉猝側身避開，沉聲說道：“殿下，折煞老奴了，千萬使不得。”

李落冇有接言，輕聲問道：“玄霈在那邊？”

“該做的我都已經做了，我不欠他們甚麼，倒是欠你好多好多，這輩子還不清了。”雲妃幽幽說道。

李落沉默不語，米蒼穹岔言問道：“對了，皇上著老奴問殿下一聲，那照鑒台上寫了甚麼？”

“冇甚麼，隻是我給了南王府充足的籌馬，在宋家眼裡，卓城已經千瘡百孔，亂或是穩定，他們怎會在乎。”

“老奴明白了，恭送殿下。”

“忘了？”米蒼穹奇道，略一揣摩，笑道，“忘得好。”

“冇說甚麼？你不是將那尊鏡花水月照鑒台都搬去巡檢司了嗎？”

“米公公，你……”

李落張了張口，無聲感喟：“生生世世，生存亡死，都已經不首要了，可惜我未能帶你去一趟草海深處，去過那邊，你就曉得我不過是微不敷道的一粒灰塵罷了。”

“有勞了。”

“我忘了。”

“那老奴就不說了。”米蒼穹還是低著頭，李落看著他，彷彿從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的腰彷彿就冇有直起來過，一向是這個模樣，明天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