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三章 立馬關[第2頁/共3頁]

李落一行越往立馬關走，路上的火食就越來越希少，偶然候走上多數天都不見有一處村莊，格外冷落。

從古至今，都有很多大甘和蒙厥的販子甘冒風險，拿命求財，如果能成上一樁，數年當中就不愁吃喝了。

守關的將士也就網開一麵，不會太難堪如許拿著性命冒險的販子，出入關隘另有稅賦可收，何樂而不為，如許下來，這裡的關隘盤問反而比大甘彆處要鬆上很多，稅賦也不重，算得上是不幸中的大幸。

朝廷聖旨中寫的明顯白白，是要李落先看一看開互市阜一事蒙厥一方有冇有甚麼蹊蹺。

的確論名頭狂鷹還在朝術之上，不過此人算是鬍匪中的異數，如何說呢，多少有些盜亦有道的意義。

立馬關前，這裡有一個小鎮，說是鎮子，實在隻要幾十戶人家。

偶爾在路上瞥見的行人也是行跡倉促，麵如土色不算，一個個都彷彿驚弓之鳥普通，連昂首看一眼李落諸人的力量都冇有，悶著頭趕路。

比年烽火，的確讓這裡的百姓嚇破了膽，能躲的都遠遠躲了起來，再加上李承燁當年推行的堅壁清野之策，讓這裡的百姓流浪失所，徒呼何如。

“我傳聞漠北一帶另有一支鬍匪，名頭還在朝術之上，他是否也有興風作浪？”李落插言問道。

“的確可愛，不過也是冇有體例。大甘和蒙厥比年交戰，關外三百裡亂成了一鍋粥，草澤流寇多如牛毛，殺不儘趕不斷，隻盼著蒙厥和大甘聯手以後，百姓的日子才氣好過些。”樂少東歎了一口氣道。

一起上瞥見的村莊房屋竟然空了半數，而還留在這裡的，大多都是年老不堪的老者，或許是走不動了，或許是眷戀這片餬口過的地盤，冇有拜彆。

如果隻在澗北城，很難設想出了掖涼州就是大甘將士與蒙厥兵將廝殺埋骨的疆場。

分開澗北城後，北上的路途就越來越難走了，火食垂垂希少下來，很多本來在這裡繁衍生息的百姓耐不住烽火殘虐，死去的葬在這裡，活下來的很多人背井離鄉，去到澗北城以南偷生度日。

一馬川的擺佈俱是崇山峻嶺，兩條山巒的主脈是南北成勢，主脈以外是很多被風雨腐蝕而出的山穀，如果空中飛鳥俯視而下，這裡的群山像極了兩把相對著的梳子，兩根梳齒之間就是一道山穀，一排排彷彿從山巒主脈上長出來的普通，兩排梳齒中間就是這條寬不敷十裡的一馬川。

進了一馬川，許是四周過分蕭瑟，李落戔戔幾人分外顯得人多勢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