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 私闖天牢[第2頁/共3頁]

突地，一聲奇特的嗟歎聲傳入李落耳中，似是病篤掙紮，又似是淒磨難言，模糊約約，甚難懂辨，間或當中另有一絲惡獸沉吼之音。

李落未回言，轉頭看了看身後士卒，士卒也是抽出腰間長刀，刀尖相向，左手當中還拎著一壺酒。

嗟歎聲已然不見，隻聞聲木椅閒逛吱吱作響，另有一人粗重的呼吸聲和旁人奇特的笑聲。

俄然李落身後傳來一個兵卒的怒喝聲：“甚麼人，竟敢私闖天牢？”

獄監令牌天牢當中隻要四塊，獄典大人手中有一麵，獄卒大統領持有一麵，餘下兩塊皆在當值統領手中，做不得假，麵前這清秀男人手中這麵獄監令牌恰是大統領手中的那麵。

獄卒頤指氣使，每過一處，便有士卒留難，竟另有人討要銀兩，李落也不著惱，隻是亮出令牌，少有言語。

不過多數之時俱是見不到柔月，章澤柳去過數十次，還是在三月之前，可巧見過一麵。

“死囚？”

李落低聲說道：“她是誰？”

“罪不成赦？她叫甚麼？”

李落未動，半響，殘耳之人才斷斷續續的說道：“是，是，是九殿下，下官有眼無珠，衝，衝撞了九殿下，還請九殿下恕罪。”

李落止住咳聲，取出懷中獄監令牌，交予殘耳之人，輕聲問道：“她是誰？”

樞密院和大理司已在暗中佈下耳目，明察暗訪，隻是未曾再這般大張旗鼓。

李落聽罷，哦了一聲，神采平平如常，不知在想些甚麼。

李落驀地止步，很久，緩緩走了疇昔。

場中突然一靜，正自喝酒談笑的兩人驀地放下酒杯，一個旋身，刀已離鞘，一左一右，死死盯著李落。

殘耳之人倉猝一禮，恭聲說道：“下官眼拙，不知這位大人怎會持有大統領的令牌？”

桌上人手腳之上，俱帶有鐵鏈，冇入石牆當中。牢門前，另有另一張木桌，桌前坐著兩人，兩碟小菜，一壺酒，吃喝之間，興趣勃勃的看著縲絏當中，不時猖獗大笑，指指導點，竟似看戲普通。

此中一人色厲內荏，厲聲喝道：“大膽狂徒，私闖天牢，活得不耐煩了。”

李落遣開衛卒，孤身一人入得縲絏當中，向關押死囚處走了疇昔，以查脫罪之人是否俱已放出。

天牢當中保衛森嚴，李落被查問數次，幸虧借有獄監令牌，雖未通名，也還前行無阻。

暗燈，陰濕，腐臭，惡臭，死寂，卻裝點這一雙纖足玉骨，合著不近人聲的獸息，殘敗，怪誕，神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