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月下春江（1）[第1頁/共3頁]

而每到競選花魁之時，月下春江就熱烈非常，登徒蕩子，比比皆是，比之過年燈會猶勝七分。

“好，好，你來，你來。”肥胖少年一時喜上眉梢，李落躺在邊上一動不動，也不活力。

此處在建國初期，不過是王宮貴族出來踏青垂釣之地，厥後國泰民安，漸漸有人帶著家眷美妾出遊，纔有了這乘舟尋歡的端倪，垂垂的人競相從，一時之間這索水便熱烈起來，不過真正得名是在甘高宗李啟年間，大墨客蘇溯暢遊索水，與美同行，留下一首《月下春江》：

這時方纔的肥胖少年更加焦急起來，也搖搖擺晃的站起來道：“李落，快想想體例，本日好不輕易進了朝花月夜，如果見不到柔月女人，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天將夜，索水河邊一片鶯鶯燕燕，巧語鈴聲，風和著香氣，引的河岸的大族公子、天孫貴族趨之若鶩，有些性急者已經按耐不住，吃緊登船，去尋些和順。

雲夢卓州，索水西岸，昔遊應記。

“好。”世人齊聲喝采，身後的女子端上一杯酒，吟詩少年舉杯滿飲，挑釁的看了李落一眼，發覺李落睡倒底子冇有睜眼，不覺有些泄氣，和幾個女子調笑幾句，回案坐下。

這少年清了清嗓子，吟道：“英英妙舞腰肢軟。章台柳、昭陽燕。錦衣冠蓋，綺堂筵會，是處令媛爭選。顧香砌、絲管初調，倚輕風、佩環微顫。

危柱哀弦，豔歌餘響，繞雲縈水。

聽得羽姨說完，柔月說道，“本來這就是大名鼎鼎的王城四少，倒是聽人提及過，本來是這個模樣，一個個看著呆頭呆腦，又冇有竊國殘民，言傳倒有些誇大了。”

月船有三個主艙，鏡花水月、拈花弄月連同花朝月夜，向來隻要達官朱紫、才子豪傑才氣被引到艙中，一睹柔月的芳容。能入這三艙趙顯身份，但是蕩子遊俠兒夢寐以求的幸事。

“噓，月兒啊，隔牆有耳。”羽翼倉猝阻道。

念故交老邁，風騷未減，獨回顧、煙波裡。

柔月聽到少年唸詩，抿嘴輕笑道：“這些孩子，儘學些討女人喜好的話。”似略帶責備，卻又風情萬種，一時把中間的兩個姣美丫環都看呆了，幸虧中間年紀稍大的女子稍顯普通，笑笑道：“柔月，這幾個可不是淺顯的孩子。”

距萬隆十年的花魁之選剛過一年，恰是春江月色的好時候，春船的紫盈，江船的凝露已經是持續兩次穩居花魁之位，而月船的柔月自十六歲初次被選花魁，今後便長居月船，羨煞了一眾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