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二章 不醉不歸[第1頁/共3頁]

“記得，彷彿是曆曆在目。”李落麵含輕笑，望動手中酒杯，臉上顯出從未有過的輕柔青澀之意來，仿若昔日的麵貌悄悄無聲的化在了美酒當中。

章澤柳趴在桌上，似是氣悶，似是抱怨，似是不忿，隻顧呢喃自語。

說完又再滿上酒杯，一飲而儘，兩人你一杯我一杯，未幾時，兩罈美酒俱已入喉，章澤柳又再要上兩壇。

燭火閒逛，章澤柳已是醉意昏黃，口齒不清，提及幼年時幾人在卓城中的荒唐事，現在想來，彷彿昨日普通，隻是說出來倒感覺分外好笑。

“你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李落連連點頭道。

“李落，你還記得我們爬上宗伯府後院牆上偷看楊柳煙那次麼？”

章澤柳脫手豪闊，店家趕緊將酒奉上，喝到第四壇時章澤柳終是忍不住吐了出來，邊吐邊嘔，李落似未所覺，舉著酒罈，美酒溢位沿著臉頰，脖頸，流在衣衫上。

翌日淩晨，天氣微亮。

章澤柳愣愣的跟著李落也滿飲一杯，抬高聲音道：“王府裡冇有酒麼？”

章澤柳驚奇的看著李落，倒吸了一口冷氣道：“這，你如何都猜得出來？酒杯碎啦，小二，再拿個酒杯過來。”

恍忽之間，失神艱钜的吐道：“楊女人承諾了？”

“不必了。”李落探手取過酒罈，仰首灌了下去，眨眼之間，半壇已是不見，李落喝道，“這等事，要這般喝酒才配得上，來，大哥，喝。”

章澤柳吐了半晌，晃閒逛悠的穩住身形，指著李落，大聲說道：“你，自小，還，還從未叫過我大哥，不說彆的，有你李落叫我一聲大哥，我章澤柳值了，值了。”

章澤柳張口結舌，顫聲說道：“你，你，李落，你剛纔叫我甚麼？”

李落抓住酒罈，章澤柳一愣，李落溫言說道：“本日這酒我來倒。”

“記不得了，彷彿是說牧州還是那裡，要去參軍曆練，我倒是罵他彆讓蒙厥馬隊抓了疇昔養著當小白臉了。”

“何事？”

說罷，接過酒罈，先替章澤柳斟滿，又再倒上身前酒盅，笑道，“來。”說完舉起酒杯一飲而儘。

李落莞爾笑道：“你這是何必。”

自顧說道：“前幾日和承寧談起，他本年也要分開卓城了。”

李落眉頭一皺，罵道：“你如何還是這個德行，我看也是該找小我管束管束你了。”

店小二連宣稱謝，章澤柳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店小二倉猝躲入賬台以後，隻留下章澤柳和李落二人。

章澤柳猶在一旁不知說些甚麼，李落卻一句也未曾聽清，隻是埋著頭，不知是睡了還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