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四章 唇槍舌辯[第1頁/共3頁]

文先生所書百家紀行，確屬少有的大師手筆，隻是書中所論並非大家對勁於此，百家紀行有人獎飾，天然免不了有人微詞，何意執念於此？”

文愚人似是也未曾推測李落會有如此一說，微微驚詫，冷聲應道：“莫不是九殿下覺得老朽所書並無虛妄誇大之語，纔沒法評斷麼？”

莫見乎隱，莫顯乎微，故君子慎其獨也。倘若稱得上無愧於心，天然必是君子，獨行之時亦有矜持之力，蘭生深穀，不為莫服而不芳；舟行江海，不為莫乘而不浮；

“應念嶺海經年，孤光自照，肝膽皆冰雪。”文愚人淡淡應道。

“文先生但說無妨。”

此人才學品德之高後代當中鮮有能及者，隻不過出身差了些，其父據傳為一青樓東主，當年有人責問他，婦為饑而，笑之求飽，但是子述學，得卑苦之無憂，何故言聖賢之書？

文愚人最後幾句已是有了些長輩經驗長輩的意義，言詞之意第一天所作定要對得信本身的知己，工夫雖逝，倒是但願暮年有所成績。

文愚人淫浸文道比之李落年事還長出很多，天然不會等閒落了下鋒，聞言嘲笑一聲道：“好一句冠冕堂皇之詞，殊不知仰不愧於天，俯不怍於人，一字之褒，寵逾華袞之贈；片言之貶，辱過市朝之撻，倘若行事堂堂正正，光亮磊落，何懼旁人評說？

堂下私語之聲漸起，明顯想不到李落會如此應對，亦有人麵露遺憾之意，如果一場唇槍激辯便為李落一句不能評斷而終，倒是叫人大失所望。

堂下已有人麵露嘲弄之意，對大甘朝廷此舉嗤之以鼻。

君子行義，不為莫知而止休。得先生指導，欲探過往之事，已是浮世半生，未曾尋大道禮法，所行之事不脫凡塵，得助一人一物，亦是失者多，得者少，救一命而殺千生，卻又不得不可，隻念殺生在己，而有旁人可得倖免，僅此罷了。”

倘若文愚人還是以君子之道相駁，李落已然明言所行非君子之道，但與這空談之士相較高低立判，若再究查其理，倒是落實了強詞奪理的名頭。

文愚人話音剛落，席中不知那邊傳來一聲喝采，甚為高聳。

公然，文愚人不再多言，冷喝一聲道：“九殿下道心堅固，老朽佩服，老朽再就教九殿下。”

宋崖餘聽罷連連點頭，麵露讚成之意，似是未曾有半點罅隙。

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驚駭乎其所不聞。

李落灑然一笑，歎道：“先生公然分歧凡響，我卻不能，道也者，不成斯須離也；可離，非道也。